詹天涯叹气道:“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的人,不知道雇佣自己的到底是谁,我交给夏冰处理了,走正常的程序就行了。”
年绶又道:“和我推测的差不多,我想知道夕环住在哪儿,你肯定清楚。”
詹天涯也不问为什么,只是让年绶稍等,随后给了年绶夕环所住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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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环洗完澡,准备回拨电话给洪源的时候,房间的门铃响起。夕环警惕地看着门口,随后起身走上前,同时问:“谁啊?”
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夕环开门,看着门外的胡聚。
夕环问:“胡先生你来做什么?”
胡聚道:“我只是来找你聊聊,如果在你房间不方便,咱们去楼下的咖啡厅。”
夕环让到一旁:“没事,你进来吧。”
胡聚进屋,也不坐下,站在一旁道:“我就不兜圈子了,我想告诉你,不要和现在支持你的那些人合作,你会害死自己的。”
夕环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那是我自己的事。”
胡聚看着夕环:“你知道那是些什么人吗?”
夕环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们表面的身份是什么商人和哈佛大学亚洲文化研究院的,实际上是中情局的,中情局你应该知道,就是间谍,”胡聚慎重道,“这群人在咱们中国从来没干过好事,从新中国开始,就处心积虑要让我们完蛋,你现在和他们合作,等于是叛国。”
夕环落座在沙发上,直接把电视打开,也不回答,也不说话,一副铁了心的模样。
胡聚只得道:“反正我话说到这,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
夕环忽然道:“我最讨厌听到后面那句话了,你以为你是谁?”
胡聚没说什么,只是开门离开。胡聚虽然知道是这种结果,但他还是决定来试一试,胡聚站在电梯口等着,等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却诧异地看到电梯中的年绶。
年绶看着胡聚,也有些吃惊,他走出电梯后看了一眼侧面:“你来找夕环?”
胡聚也不否认,只是点头,但他不打算再和年绶说什么。毕竟,现在孤军已经表示中立,绝对不能再牵扯进这件事,他来找夕环就已经算违反了规矩。
胡聚拿手挡住即将关上的
电梯门,走进电梯后转身看着年绶道:“保重,注意安全。”
年绶微微点头,径直朝着夕环的房间走去。
年绶按下门铃后,许久门才打开,而站在门里的夕环已经没了先前对胡聚的表情,她从猫眼中看到来的是年绶时,忽然间心跳加速,脸也红了,迫不及待就将门打开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年绶看着夕环道:“我们后天要去高黎贡,早上就出发,大概是八点左右,你七点半到古玩城停车场就行,不过不能带珐琅,就这件事,没别的了,我走了,晚安。”
夕环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站在那,直到听到远处电梯门响才回过神来,就在先前那几分钟内,她脑子中竟然幻想的是年绶抱住了她。
她始终还是忘不掉他。夕环关上门后,靠着门缓缓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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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升起,远处山头出现的阳光逐渐覆盖了整座斗城。烂尾楼顶,脸色苍白的珐琅呼吸都变得微弱,他说了整整一夜,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而且,这期间年仲墨还不断折磨他,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如实交代。加上珐琅没有进食的关系,变得十分的虚弱,在太阳照过来的那一刻,他都有一种自己即将变成灰烬的感觉。
年仲墨站在楼顶边缘,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原来这几十年,年家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姐竟然不是我亲姐姐,姐夫竟然是孤军的人,我可怜的侄子年绶是个孤儿,真讽刺,年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着,年仲墨又走向奄奄一息的珐琅:“这么说,我爸的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是他咎由自取,要不就是我侄子年玺做的?”
珐琅已经神智不清:“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做的。”
年仲墨抓住珐琅的头发:“我不明白,我爸是怎么想的,你这模样,怎么看都不是我们年家人吧?我们年家没有你这种垃圾。”
珐琅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是垃圾,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年仲墨笑了,直接将珐琅按在地上,撕开他的衣服,咬破手指在其后背画了一个符咒,随后道:“这是血咒的一种,只有施术者,也就是我可以解开,你擦不掉,如果你想把皮肤给割下来,下场就是全身腐烂。”
珐琅努力睁眼看着年仲墨:“您到底要我做什么?”
年仲墨摸着珐琅的头:“让你做我的狗,听话的狗,只要听话,给你骨头吃,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喂你肉,来,叫一声我听
听。”
珐琅忍了忍,带着笑学了两声狗叫,年仲墨抬眼看到在角落中的一只耗子,直接一飞镖钉住,随后走上前捡起来扔给珐琅:“吃吧,要是你死了,我可就没有宠物了。”
珐琅抓住那只老鼠开始贪婪地啃食着。
年仲墨点起一支烟,冷漠地看着珐琅那副模样:“狗还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