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兴邦在外面打了大概不到十分钟的电话,又回到办公室来,但他依然拿着电话,年绶看到屏幕依然亮着,显示还在通话中。
肖兴邦问:“年绶,你对案子知道多少?”
年绶摇头:“只知道尸体背面有驱箓,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肖兴邦问:“真的不知道其他的?”
年绶摇头:“不知道。”
肖兴邦微微点头,拿着电话又出去了,看样子他是想让电话那头的人自己来听年绶的回答。
没多久,肖兴邦回来道:“贺家已经授权给我,但是,我必须要确定,警方的案子是属实的,因为你知道的,有些东西不能泄露出去,有些人就想了解旁门左道教派内幕,就是想自己建立旁门左道教派,以此来谋财害命。”
听肖兴邦这么说,年绶只得下楼将夏冰带到办公室来,来之前,他给夏冰简单介绍了下情况,夏冰闻言思索了一会儿问:“你师父应该信得过吧?”
年绶道:“肯定信得过,你放心,就算不看他异道的身份,他也是图书馆馆长,也是国家专业档案研究馆员。”
夏冰闻言点点头,年绶这才打开办公室的门,随后向双方做了介绍。
三人落座后,肖兴邦直言道:“夏警官,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的情况相信年绶已经告诉你了,能告诉你这些,已经对你是莫大的信任,我虽然可以将我掌握的旁门左道教派资料告诉你,但是,你得向我证明真有其事。”
夏冰将手机拿出来,翻出那张照片:“您看看,这就是被害者背后所画的图案。”
肖兴邦戴上老花镜后看了一会儿道:“的确是驱箓。”
夏冰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肖兴邦,意思是: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关于这个旁门左道教派的资料了吧?
肖兴邦却意外地问了一句:“除了这个之外,你们还在其他什么地方发现过驱箓吗?”
夏冰没回答,年
绶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答,只是看着夏冰。
肖兴邦见夏冰很为难,便问:“我不会了解案子的其他,我知道警方有条例,但我需要更多的证明。”
夏冰却是看着年绶道:“年绶,你可以暂时出去一下吗?”
年绶很意外,既然可以告诉他师父,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但年绶还是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但满腹疑惑,到底为什么自己不能在场?
年绶离开办公室,当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后,夏冰长吁一口气。
肖兴邦很敏锐地问:“你要拿出的东西与年绶有关系?”
夏冰点点头,出示了第二张照片,他特地打印出来的照片,但只有一部分,而且有些模糊,但不管再怎么模糊,还是能看出在门上方所画的驱箓。
肖兴邦看着照片:“也是这个案子的?”
“不,”夏冰摇头道,“肖老师,我在查阅内部档案的时候,用了照片对比,无意中搜索出来了这张照片,照片原本拍摄的是多年前的一桩惨案的现场,斗城的丁家灭门案。”
肖兴邦立即道:“我知道那个案子,我听年绶说过,说警方最后确定是他父亲干的,我当时真的不敢相信,因为我认识他父亲,他父亲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夏冰道:“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刑警而已,虽然也研究过这个案子,但觉得当时的证据无懈可击,就是胡聚做的,但我搜索到这个图案的时候,我一下就迷茫了,这太奇怪了,我问过当时侦办的同事,因为那时候没有发现与旁门左道教派有任何关联,加上办案的时候,仅仅只是觉得那是他们按照道馆或者是其他神棍弄来的符箓而已,加之其他的证据那么多,所以,没有留意门上方所画的那个驱箓。”
肖兴邦迟疑了一会儿道:“我了解年绶,如果你瞒着他,将来他知道的时候会认为你不相信他,当然,如
果我不在场的情况下,你告诉他,他会情绪失控,而现在我在,情况就会不一样,你让他进来吧,不过,你得亲自告诉他,而不是由我来说。”
夏冰思索了一会儿,出去开门将年绶叫进来,然后出示了那张照片。
年绶的反应与肖兴邦开始相同:“也是这个案子的?”
夏冰摇头:“不是,这是当年丁家灭门案的现场照片,我是在搜索系统内类似照片比对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年绶直接愣在当场,目光注视着那张照片,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此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这种时候,往往最容易让人失控。
夏冰看着年绶:“当年没人注意过这个图案,因为证据太明显,所以,没人意识到这个也许与案情有关系,时至今日,我对比案情的档案资料,也不认为有关系,只是,为什么驱箓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年绶完全没听夏冰在说什么,他大脑一片空白。肖兴邦一把抓住年绶的手腕,年绶回过神来,看着肖兴邦:“师父。”
肖兴邦道:“不要被你的情绪左右,我教过你,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就必须保持冷静,没有冷静的头脑,你就会失去判断的能力,冷静才能催生出逻辑,混乱的情绪只会让你变成废物。”
年绶微微点头:“我,我去一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