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调查结果终于出来了。 男演员确实存在隐蔽的长期的吸毒现象，不过令人颇为惊奇的是他的毒品来源。 “确定是那人？”莫胥问，他把宫泉约到天台。 “不会错。” “嗯。” “打算怎么做？” “不急着卸他，他人脉广，先物尽其用。” “哦，我还想杀鸡儆猴呢，算了，反正归你管......说来，你约到这干什么，餐厅谈也不会有人敢泄露出去。” 莫胥看着站在一旁跺脚的宫泉，又看看面前几滩鸽子飞过留下的白色鸟屎，在铁栏杆上及其显眼。 “餐厅嘛，太矮了，我想吹吹风。” “哦？” 两人相视而笑，狮子和狼的头次合作由此开始。 送走宫泉后，莫胥又给牛长寿打去电话。 很快，天台的门就被推开了。 牛长寿依旧穿着朴素。 “莫胥小弟，咋了？” “电话说带酒，带了？” “这儿呢。” 牛长寿把两瓶江小白举到莫胥晃悠，左右看看没凳子，便一屁股坐到他左手边。 两人默不作声地喝了小半瓶，牛长寿终于忍不住发问。 “弟啊，到底有啥事得上这地方说，冷颤人儿的。” “警局结果出来了。” “啥？” 牛长寿略显惊讶，也难怪，这个消息还未公布，是宫泉透露给莫胥的。 “你说，你都宣发部长了，还差贩毒那几个钱？” “贩......贩毒？” 天台的风逐渐雄大，似乎要将他们连人带车掀到楼下。 “你可别乱说啊，弟，哥怎么会......” “还记得头次去清吧里面，你不是问，我上头是谁吗？” 牛长寿的目光变得及其复杂，头有些晕乎，扶着铁栏杆站起来，却不小心摸了一把鸟屎。 “谁？” “宫唯利。” 莫胥本想说是宫泉，但突然改变了想法，恐吓人的这一套，儿子怎么有老子有威慑，况且以牛长寿的资质和职位，几乎接触不到公司董事，根本不怕他去对质。 “不，怎么可能。” “你不信？好啊，需不需要我打个电话让他来这给你亲口说说？” 说着，莫胥已经掏出来手机。 “别别别！”在听到按第三个数字的时候，牛长寿已经崩了，“弟，弟啊！给哥条活路吧，你给他做事，应该知道他多狠，哥错了，哥是卖了点儿......” “多少？” “也，也不算太多。” “说实话！” 牛长寿举起了两根手指。 “两包？” “两车。” “哈。” 莫胥笑着靠上轮椅，愣住，手机快要被他慢慢捏碎，反应过来时，牛长寿还蹲在自己面前，眼泪哗哗掉。 “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我把你叫到这儿，就是为了给你活路。” “真的，真的？” 牛长寿跪着往前挪，双手搭在他的腿上，像条丧家犬。 “我问你，是不是被肖默和徐州给踢出局了？” “他们那俩崽种！前几天就不许我进公司送货了。” “难怪，就说怎么把你和那个男演员跟他们公司摘得那么干净。” “哎，弟，都是哥一时糊涂，你不怪哥？” “当然不。” “可你之前......” 牛长寿有意无意提起之前的莫胥，在包间里对因为吸毒对肖默大打出手。 “这个么，”莫胥俯身拍拍他的脸，“你都说了，那是之前。” 而现在，谁都可以利用。 “好好，弟，你今儿肯给哥一条命，哥肯定——啊草！” 酒劲上头，牛长寿手滑没站稳，往后倒的同时被莫胥两手抓住拽了回去。 “妈也！”好长时间，牛长寿才缓过神，“你又救我一命！哥肯定从你！以后有啥事，直接使唤！” “首先就是，回去把你贩毒的凭据什么的全发给我帮你彻底销毁，然后停下贩毒，不然我可没法给宫家交代，更没法保你。” “好好好......” 牛长寿跌跌撞撞离开天台后，莫胥心里瞬间舒畅了很多。 该死的毒品，该死的贩毒的。 栏杆下的楼房和人显得很矮小，其实莫胥很清楚，就是走在大街上，普通人在公司狗面前也很渺小，公司狗在高层面前更渺小。 先把宫泉稳住吧，至于他爹......一步踩一个人，快了会栽跟头。 想着，他拿出手机翻翻微博，果然那些针对他们公司和他自己的热搜全被压了下去，效率还真是高，要么说是真正的大老总的儿子。 收好手机，刚好风又起，而这次，他孤身一人，却像握有万锤之力。 等着吧，同游，胡峰，成勇阳、王鹏，你们一个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