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既是快到天亮才睡,那应当不会没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吧?”
沈珩知的话,瞬间把村民们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有村民赞同地点头道:“对啊!你摔一跤,大郎那边就听到动静了。要是大郎那头进了贼,你那边不会没听到半点动静吧?”
本来村民们就有点怀疑沈大成,这会儿听了沈珩知的话,就更怀疑了。
沈大成看着村民们那怀疑的目光,差点没气冒烟。
他就知道,这个贱种是天生的坏东西,生来就是为了克他的。合着他说这么多,是挖了一个坑,为了让他往坑里跳啊!
他额上青筋暴露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在审问我?”
沈珩知态度恭敬地朝着他行了一礼道:“不敢,只是家里丢了东西,我着急,合理地分析了一下而已。 ”
立即有村民帮腔道:“孩子只是问问而已,也不必对孩子如此凶吧!”
“可不是!凶成这样,我都要怀疑他这是恼羞成怒,做贼心虚了。”
……
沈大成气得不行,“他说丢了就是丢了,你们就晓得他说是真的?”
“你们不信,可以来我家里看看。”顾云桑从房里出来道:“我们刚回来, 房里的许多痕迹还没有破坏。大家现在来看,还能看到贼人进来的痕迹。”
村民们听后,都一拥去了顾云桑家。
“大家看, 这就是贼人翻墙进来时留下的痕迹。”顾云桑指着院墙上的痕迹道。
有村民见了,立即道:“这印子确实看起来是新的。”
“除了院墙的痕迹外,房间里还有……”顾云桑指着房间里的各处痕迹,一一给众人看。
她让沈珩知出去后,只是把东西都放到了空间里,并没有大动房间里的摆设。
沈大成几人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还打斗了一番,在房间里留下了痕迹不少。
村民们看了之后,对于两人家里进贼的事情再没任何怀疑。
而那部分借此机会前来打探的村民,见了房间的情况后,也歇了找两人学房子做生意的心思。
看样子两人忙活来忙活去,也没赚什么钱嘛。
要真是赚了很多的钱,也不会家里穷成这样。
顾云桑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这就是她就算什么东西都没有丢,但还是要闹一闹,故意说丢了东西,还主动让人来房里看的原因。
只怕从他们家传出香味开始,就不少人想来她们家里看了。
这些天闻到顾云桑家里传出的香味,确实有不少村民猜测,怀疑两人手里有钱。
众人心里都产生了许多想法。
不过这会儿看到两人家里这一贫如洗的样子,村民们又再次同情起来两人,想到了两人刚被分出来的处境。
村民们纷纷帮着骂起了那贼人,诅咒那贼不得好死。
两孩子都这般可怜了,还来偷他们,简直是黑了良心……
沈大成怕引人怀疑,也装着好心的样子,跟着一起进了两人的屋里。听着村民们的骂声,他脸色再度一黑。
两个贱种,明明没有丢东西,非要说丢了东西,惹得村民们来咒他。
更让他气的是,二弟还总以一种看畜生的眼神来看他。
他气得不行,等人散了,忍不住找沈满仓解释道:“我真的没有拿他们的油盐。”
沈满仓冷笑一声,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
“你知道我这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吗?”
沈大成摸了一下鼻子,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确实不是进去帮他们干活的,我是听到有动静,过去查看, 却不想被那两人打了一顿。”
“你知道为何不跟我说实话?”沈满仓怀疑道:“你刚才怎么不跟他们说?将那两个贼抓出来?”
“因为我觉得没有面子。我没能打过两人,也没看清楚两人长什么样。
也怕说出来没人相信我的话,反而来怀疑我。但我真的没有去偷油盐,你不信去我家里看,我家一点猪油都没有。”
沈大成情真意切道:“满仓,我们到底是兄弟,就算以前有过矛盾,我们也比外人亲, 你说是不是?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再说了,珩知现在有了出息,有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我脸上有光,同他修复关系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偷油盐,做这等丢人的事?”
沈满仓有些被他说动,他抓着的手道:“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和他们和好。我们一起去跟他们说,把偷东西的贼找出来。 ”
沈大成过来找他,就是为了让他替自己保密,不要把撞见自己从两人院里出来的事说出去,他哪里肯跟着去说清楚。
他挣脱道:“不,这次肯定说不清楚。那两人不是我们村里人,我找不出来。
你等下次,我把廖氏休了后,再找个机会与他修复关系。到时候我好好抚养珩知,让他们兄弟两个守望相助,一同进京为官。
这次的事,就不要提了,免得节外生枝。若是有机会,我认出两个贼来,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沈满仓心中犹豫了片刻,到底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见二弟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