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的第二天,王建仁醒来后,迷迷糊糊的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穿好衣服后,他走出房间去敲隔壁客房的门,原以为黄粱会立刻开门让他进去,没成想敲了足有几分钟,房间内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王建仁倍感意外。原本迷糊的他瞬间清醒过来。嘟囔一句,王建仁把门把手往下一按,房门既然径直打开了。
愣了一下,王建仁走进房间内,却意外的没有看到黄粱的人影,将这间客房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还是没发现半点人影,王建仁的惊讶开始转变为惊悚,立刻掏出手机,给黄粱打去电话。
足足过了半分多钟,电话才被接通,“喂?”黄粱慵懒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王建仁立刻大声喊道:“什么情况!梁子,你人去哪儿了?”
“就在别墅里啊。”
“可是你房间里没人啊!”
“啊,抱歉,我没在房间里,我还在一楼的陈列室。”
“啥?你昨儿一宿一直待在陈列室里?”
“对,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这一宿,我现在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该死上年纪是得老老实实的睡床垫。”
王建仁用力甩了甩头,试图理清情
况,“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那间陈列室待了整整一宿?”
“不可以吗?”
“不是可不可以梁子,你为嘛要找罪受呢?”
“闲的呗,你下楼还是我上去?”
“还是我下楼吧。”王建仁挂断电话,攥着手机急匆匆的沿着楼梯走到一楼,一路小跑着冲进陈列室。
在亲眼看到黄粱后,他这才松下了一口气,“我去,别吓唬我呀,梁子,你之前刚被人绑架才没多长时间,我t还以为你人又没了呢!”
“怎么可能成天被绑架,”坐在地上的黄梁活动着酸痛的脖颈,“浑身都不舒服,得去找个师傅推拿一下。”
“活该!干嘛呢你这是,行为艺术啊?在这里睡一宿干屁,你又不是没有床。”
“昨晚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如果你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应该能睡到大天亮。”
“现在外边就亮了。”王建仁粗声粗气的说,“怎么样啊,在这地方睡了一宿,张同勋没给你托梦?”
“托梦是没有,不过我倒是想清楚这间密室是如何成立的了。”
“切,我还以为他给你托梦了呢——什么玩意?”王建仁猛的转头看向黄粱,“你
刚才说啥?你已经看穿密室杀人的手法了?!”
“嗯,勉强可以这么说吧。”
“什么叫勉强啊?到底弄没弄清楚?”
“算是弄清楚了一些吧,还有一点问题需要找人解答。”黄粱说,“走吧,你去问问什么时候能准备好早饭?要是太晚的话,咱们这就走,回京阳市吃早饭。”
“这个行吧,咱现在就走,也用不着去问陈妈了,”王建仁急切的说,快步走出陈列室,“等什么呢?粱子,赶紧呐!咱现在就上楼收拾行李!”
“你这跟打了鸡血似的。”黄粱无奈的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走出这间阴冷的陈列室。
回到二楼客房后,两人简单把带来的行李收拾一下,快步向通向一楼客厅的楼梯走去。在下楼的时,两人遇到了站在一楼客厅的司机诸葛通,他惊讶的看着两人急匆匆地走下楼梯,忍不住说道:“早啊,两位,你们俩这是要去——”
“急事儿,回京阳市。”王建仁回答。
“这是不准备回来了吗?”诸葛通的目光落在了两人拿着的行李上。
“啊,应该是,抱歉啊,在这里借住一宿,给你们带来不少麻烦。”黄粱说。
“没啥麻烦的,
欢迎二位随时来做客,不过再过一段时间,这栋别墅可能就会被处理了。到时候你们可能就没法来了。”
“这栋别墅要被卖掉吗?”黄粱饶有兴趣的问。
“好像是打算连地带房子都卖出去,不知道谁会接手,不过如果接手的人对这栋房子不满意的话,可能会推倒重建。听说已经在谈了,我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公孙秘书在做。”
王建仁说:“是吗?我都不知道。那你距离回老家开创自己的事业没多久了。”
诸葛通点了下头,表情并不是特别期待,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略显冷漠的样子,“算是吧,钱已经攒够了,我再考虑考虑是不是真的要开店。”
“您一定能把洗车店干好。”黄粱倒不是恭维,只有真正热爱一项工作才可能做好,而眼前这位喜好洗车的司机应该不会让他的推理被推翻,毕竟他心无旁骛到连老板被杀都一无所知
“那就借您吉言。”
或许是时间还早的缘故,直到离开别墅,两人也再没看到其他人。黄粱和王建仁像是逃难一般,拎着行李一路小跑着向停在院子中的破旧吉普车跑去。上车之后,王建仁立刻把车速提起来
,吉普车咆哮着冲着开着门的院子。
直到跑上水泥车道,王建仁才空出手来,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黄粱问道:“梁子,你真把密室的问题给解决了?”
“有个不成熟的小设想罢了。”
“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