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的话,的确,还算是白天。”黄粱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现在可是夏天啊,通常晚上八点多天才会暗下来。”
“对的,大白天的,要是有人
站在三楼窗户上也太明显了。”
“还有足迹。”黄粱自言自语道,“一个成年人在阳台上逗留,无论时间长短都会留下足迹,看来不是窗户。”
“对,窗户都是从内部反锁上的,肯定不是窗户。防盗门也是反锁上的。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栋房子成了个封闭的盒子,进不来出不去的。”
“上面呢?”
“什么?”凌若兰困惑的望着黄粱,“上面是什么意思?”
“天花板没有出口吗?”
“天花板上为什么会有出口啊?”凌若兰一脸嫌弃的表情,“你是在认真听我说话吗?”
“当然。”黄粱瞥了眼自己卧室的方向,“你只是少见多怪。”
“没有!只有门和窗户,还都被从室内反锁上了。”
黄粱出神的呢喃道:“密室”
“就因为成了封闭的密室,所有人都一致认定徐先生是自杀。”凌若兰疲惫的扶着额头,“我也时常在想,如何能在一个密室中杀人呢?应该有很多种方式的,不是吗?我这段时间看了很多这方面的影视剧和书籍,也去照着里面的手法做了几次实验,都不行,前提条件太苛刻,完全无法成功施展。”
“正因为难以做到,所以秘密杀人才会如此富有魅力啊。”黄粱感慨道,“你就没有动摇过徐文不是自杀的念头?”
“没有,一次都没有。”凌若兰摇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他一定不是自杀,我知道的。”
“为什么?就因为感觉吗?”
“感觉还不够吗?而且徐先生也没有必须自我了断的诱因呀。”
“事业不顺,家庭不和,这两种原因单拿出来哪一个,都足可以导致一名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经历
中年危机的男人冒出轻生的念头。你没听过那首歌吗?”
“什么?”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
“别用这种无语的表情看着我,男人也会脆弱,甚至男人比女人脆弱得多。直白的讲,你给出的理由无法说服我。”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凌若兰轻蔑的说,“我掌握的情况基本都说完了,该到谈钱的时候了吧?”
黄粱皱眉说道:“不是钱的问题。”
“百分之一,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如果你不接受我就去找别人。”
“百分之一?啥意思?”
“如果我能拿到保险理赔金,我会拿出其中的百分之一给你作为劳务费。”
“十几万啊。”黄粱微微一笑,“不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价码。”
“那就到此为止吧。”凌若兰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向敞开的大门走去。
“不过呀,”黄粱对着停住脚步的凌若兰的背影说道,“如果这里面真的存在什么密室的话,我倒是有点兴趣。”
凌若兰转头看向他,略感惊讶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粱慢条斯理的说:“我可以接下你的委托,感觉是一桩很有趣的案子。抱歉,我用了有趣这个词。”
“没什么你愿意帮我调查徐先生死亡的真相?”
“对,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真相可能就是他一时想不开选择自杀。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明天你抽个时间过来签合同吧。”
“不能今天把事情都弄妥吗?”
“我助理不在。”黄粱拍了拍趴在一旁打瞌睡的金毛犬豆眼,“不是这位,是我的另一位助理,书面工作都是她来负责。”
“行吧”凌若兰迟疑着点点头,“那我明天再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