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将清越宗的档案看得尤其仔细,希望从这里面还可以找出其他更多想线索;不过他更多的时间是花在镇北城各项费用之上,以及在即将开启的大战中如何调度人手。
对于鸿业州发生的时候他的确全然不知情,至少他现在想要对付清越宗,难度很大,而且各方面的原因,他不得不顾忌。
……
独孤的名声在九州天下并不如何响亮,剑术如何更极少有人知道,对于鸿业州而言,他好像凭空出现,如烟花般灿烂,只是好像这样一个人,并不能应对如彭山海这样的剑修,这是请清越宗山门下,大多数人的认知。
“拿下这个狂徒!”
五全老人指着陈貂寺喊道,顿时群情激动,立刻便有人出手,取出法器便向陈貂寺二人镇压而下!
一柄仙剑插在陈貂寺面前,“试试?用你们的方式给对待你们,这样就受不了?”
太微剑宗宗主刘昭淡漠说道,陈貂寺嘿嘿笑道:“这只是我跟清越宗的事情,其他人就不要掺和了,我打个招呼嘛,你们非要来也无所谓,十境以下都可以来试试。”
“十境以下都可以来试试。”
这句话近乎鸿业州大半年轻天骄的梦魇,一个多月之前,就是有个穿着红袍的王八蛋,四处挑战,还有一手掠夺气运的诡谲手段,导致鸿业州大半天才沦为凡人,好些厉害修士都曾经出手围杀,都没有能够逮住那个混蛋。
后来才有消息流入鸿业州,那个四处挑战的年轻修士,的确很年轻,未过而立之年。也是打碎了忘幽州等几州诸多年轻剑修剑心的狠人,而鸿业州有些人甚至以败在陈貂寺手上为荣,事后还会拿出来炫耀一番。
“是你?”有一个年轻修士走出来,杀气腾腾。
“管闲事我一概不留手!”陈貂寺淡漠的说道!
“我杀了你!”
一剑刺出,陈貂寺轻飘飘的夹住剑尖,随手甩开,他双手怀抱,“我站在这里啊,你们可以来杀我……”
陈貂寺从手里掏出了一份档案,温和的说道:“这是清越宗这些年犯下的错,好在我师弟之前走了一遭蛮荒天下,是刚好碰见,所以查出了些情报,私通蛮荒天下,这可是大罪啊~”
“别想着抢,我手里能拿着,儒家文庙自然也会有的,”陈貂寺眯眼笑道,“也别对鸿业州的书院文庙抱着太大期望,说不定今日
之后,我就会成为某个书院院长也说不定。”
“你到底是谁?”五全老人喝问道。
陈貂寺站直了腰杆,清了清嗓子,声音清亮,“我就是仙子见仙子爱,神女见了自己铺被盖,世间风流一石,我独战两石,天下人共欠我一石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福星高照的~”
“大靓仔!”陈貂寺扫了一眼周围,竟然没有一个起哄的声音,让他觉得很受打击。
陈貂寺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儒家君子踏空而来,正是南冶的君子安心,“好久不见啊。”
“我很远就听到你欠揍的声音了,”安心手持一卷文书,神色悠悠,“你请自便。”
“儒家向来不会针对一座宗门,不过今日在场的诸位,麻烦配合我们调查,关于与蛮荒天下买卖人口,私贩资源一事,咱们还是需要好好谈谈。”
陈貂寺推了一把安心,看着彭彰,平静的说道:“用我家小师弟的话说,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你按照我的做了,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就像是你身边那个老家伙,替你开脱是一样的。”陈貂寺微笑道,随手将那只蟑螂扔在地上,“跪下来,认错,道歉。”
时间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一个满身血污的汉子跪在地上,祈求着他放过他一家老小,他只是俯视着蝼蚁一样的贱民,肆意羞辱。
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贱婢,跪在自己身下,委曲求全,让她笑她就得笑,让她哭她就得哭,让她跟狗睡在一起就得睡在一起。
可是自己还是杀了她一家,没有任何理由,更没有原因,因为他们的生死,对于自己而言,就是那样无足轻重。
“你以为你们今天走得了?”彭彰嗤笑道,“待我爷爷斩了你那狗屁师兄,我必然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们还要一会儿才能分出生死,在这之前我问问你,对你犯下的错,你可曾有半点悔改之心?”
“天经地义的事情,谁让我生在山巅,而他们只是蝼蚁!”彭彰揉了揉脸,什么书院君子,他听都没有听说过,鸿业州那些个书院院长,谁不给自己的先生作揖行礼的?
陈貂寺点点头,语气温和:“我以前其实不太赞同我师弟的某些做法,因为他做的事情,其实说白了就是杀人,杀到你畏惧不得不遵守的时候,才会停手。”
“但是我
觉得每个人其实都还会有一点良心的,可以讲道理,最大也就是吓唬吓唬,愿意听能改,当然是好事,”陈貂寺眼神冰冷,“直到 我看到了很多人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天经地义,是应该的,他们不觉得这有错,或则还有一些人,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就那么简单。”
“可这些都不是你应该犯错的理由,当他们知道犯错的时候因为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