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清越宗之盛事,邀请各方好友一起叙叙旧罢了,阁下不请自来,我清越宗以礼相待,为何还敢伤我清越宗之人,”林福越说语气越发森林,“你可知晓,方才你打的是谁?”
“踩死我宠物的啊。”陈貂寺看向李志才,“难道不是?”
“是的。”李志才配合的说道。
陈貂寺立即点头,表情自然。
但周围的人可就不那么认为了,清越宗在鸿业州如何,他们是清楚的,几百年来,清越宗门人游历,哪个势力敢不以礼相待?
嚣张跋扈又如何?
打得过吗?
何况区区忘幽州宗门供奉,真以为自己是三教祖师不成?听说清越宗当代宗主,即将破入十三境,那可是十三境剑修啊,杀力通天,除了三教祖师,难不成还有谁能与之匹敌不成?整个九州,十三境剑修也是屈指可数。
“我看两位是觉得我鸿业州无人,过来挑衅了?”有人站了出来,冷淡说道,只要下一句陈貂寺说得不对,就立即出手。
陈貂寺捧着蟑螂,哀伤说道:“小山海啊,你老哥无用,你我相依为命数十年,今日你却惨死他们脚下,教我与一州为敌,这仇……看来是报不了啊……”
李志才淡道:“我等过来看看这什么热闹,好友失去一位……亲朋不说,更要被你们危胁,好个鸿业州,好个清越宗,今日如此不讲道理。”
“随便抓一只蟑螂,这摆明了就是挑衅!”又有人站出来呵斥道,“便不说清越宗知否你们来到,仅仅因为一只蟑螂就敢大打出手,伤及无辜,不讲道理的是谁?!”
“清越宗乃一州大宗,岂可让你们如此胡闹,来人,拿下!”
陈貂寺嘴里啧啧称奇,“清越宗的人都还没有说话,你们着急什么?这些年狗不好当的,说不定还会被拉出去宰了吃火锅,要是主人饿得慌,这么多条狗,也能管饱几日。”
陈貂寺甩了甩手,对李志才说道:“那人脸皮好生坚硬,竟然将我手骨打碎,伤及脏腑,险些坏我根基,真是好歹毒的术法,竟然可以用脸皮打人,真真厉害,清越宗竟然有这等厉害功法……”
陈貂寺妆模作样的咳出一口血,神色顿时萎靡下去,“我们好心来参观,竟然对我下此毒手!”
“我们走!”
李志才也是闪过惊慌之色,拉住陈貂寺就准备离开,“这笔账咱们
回头好好算算!”
“站住!”
一位身穿儒衫的老者从清越宗走出,他单手背负,左手横在腹部,淡淡说道:“两位既然是忘幽州茕灵宗与玉玲宗供奉,我们自当以礼相待,不过区区宠物,事后造价赔偿便是了。”
“我看你们是想杀我啊……”陈貂寺目光躲闪,装出了受伤的模样。
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年轻供奉明显是受了重伤的,不过想跑来讹人?
忘幽州与鸿业州隔着数州,打杀他们也没有多大事情,况且此人伤了清越宗宗主长孙,若是将两人拿下,也能在清越宗留下个好印象,往后办事就方便了许多。
一想到这里,不少人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李志才将这些人的心里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由嗤笑,鸿业州果然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连这都看不出来是假的。哪怕是看出来还是想要试试的人,就更加可笑了,对付不了清越宗,难道对付不了你们吗?
真以为清越宗会冒着与一州两宗门开战的风险,保住你们?真是可笑。
“我看阁下应该是受了伤,不如到清越宗养一些时日。”儒衫老者说道。
李志才扶着陈貂寺,淡道:“这位就是五全老人吧,听说是卸了儒家贤人君子的头衔,寄情山水,好不高雅,没有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见,久仰。”
什么自己不要,分明就是被文庙摘了头衔,若不是此人当初被国师大人保下有用,当时便会法家那位砍了脑袋。
至于五全,琴棋书画诗,样样精通嘛,也是自号的,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说与那些成名已久的此道大家,几近合道的极为祖师爷相比,便是陈貂寺都比他强了不少。
“请?”五全老人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陈貂寺淡道:“方才你说要照价赔偿?”
“自然。”
“那我给你算算啊,”陈貂寺眼睛放光,周围的人看他这副模样,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
“我这只蟑螂啊,陪伴我数十年,感情深厚,在我人生低谷之时,不离不弃,若是真要赔偿我,你们也拿不出什么时,我也不会满意,”陈貂寺指着彭彰淡淡说道,“要他给我的蟑螂磕头道歉,认错赔罪,并且于坟前守孝三年,忏悔三年,至于生死,那就算了。”
“不过这蟑螂子孙极多,若是有看得上他的,我倒是不介意结为亲家。”凌云这话一说
我,不要说五全老人脸色铁青,周围的人也是义愤填膺,要一位仙家子弟跟一只蟑螂跪下忏悔,认错道歉,守孝还要结婚?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人!
五全老人皮笑肉不笑,淡道:“还有呢?”
“他脸皮太厚,想必是清越宗独门秘法,这个我要了,要是给不出,哼哼……”陈貂寺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