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霞光,牡丹江这座城市再次焕发出新的活力,迎接着新的开始。
至于昨天发生的不快,全都随着一整夜的寒冷,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些许流言。
警署门前的小摊主,早早的起了摊子,忙活起了一天的生计。
烤地瓜的摊主拢起了一炉子火,叹气到:
“老哥,你说这事儿怪不怪,这猪鬃是镶了金边还是嵌了银丝儿了,咋就那么贵呢?”
“六十五元通票一斤,我这忙乎一个月,都挣不来一斤猪鬃钱。”
“谁说不是呢?”
一旁的摊主听了,用力的凳子摆好了位置。
忽地想到了什么,开口到:
“对了,我记得上次你和我说,你家不是还有好些没使过的新猪鬃刷吗?咋,没趁着价高,卖了换些钱?”
烤地瓜的摊主听了,恼怒到:
“老哥啊!你不提猪鬃刷还好,一提我就来气。”
“咋了老弟。”
“我家内败家老娘们,听外面有人收猪鬃刷,就把家里的内些个新刷子给卖了。”
“卖了多少钱?”
“他么的,我家内些刷子,一把就小半斤重。结果我家内败家娘们,拢共才卖了十元通票……”
听到烤
地瓜的摊主这么说,另一位只能宽慰到:
“兄弟,这就是命啊!咱就没有内个发财的命,还是老老实实干咱的小买卖得了。”
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后,又神秘到:
“诶,你听说昨天东二街上杀人的事了吗?”
“啥?杀人?老哥你快跟我说说……”
烤地瓜的摊主一听,连忙凑了上去。
“昨天啊,就在东二街,我听说这个警署里的一个大队长,当街杀了本子……”
说着,往警署院内瞟了一眼。
随即,目光呆滞住了。
“诶,兄弟你那内是啥?”
说着,手指指向了警署大楼雨搭下,悬着的一个黑咕隆咚的圆球。
烤地瓜的摊主一听,连忙随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啥呀,黑咕隆咚的……离得太远了看不清啊!”
就在二人说话间,恰有一阵风吹过。
那黑咕隆咚的圆球,随着风晃呀晃呀的,转了个圈儿。
这下,那两个摊主看清了。
看清了,脸上随之一片惨白。
“是头……人头……”
紧接着,便是二人齐齐的作呕声。
都是小老百姓,平时侃大山听个热闹还行,可要是真见了人头,瞬地三魂不见气魄。
二人齐
齐的坐在了地上。
…………
没多时,警署大楼前,雨搭下悬着的那颗人头。随着零星警员的上班,终是被取了下来。
这年头,死个人没啥大不了的。
可关键是这人头,被悬在了警署的雨搭下。
更关键的是,这人头的鼻子下面,有着一小撮板刷胡。
本子,这颗被割下来的人头是本子的。
这几天,章牧和贺刚斗法,二人几乎都不来上班。
如今警署里,唯一一个有头面的,便是署长何云山了。
何云山看着托盘上的,被冻硬了的本子脑袋,大口的喘着粗气。
“章牧呢?贺刚呢?”
警署的公共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没人敢答话,只有何云山满是怒气的声音,来回回荡着。
“咋了,都聋了还是哑了?”
这时,才有一名见习警员,怯懦的开口到:
“署、署长,都没来呢?还有内个章牧队长,昨天被本子宪兵带走了……”
何云山听了,眉头一挑。
“他么的,章牧被本子宪兵带走了,不是还有贺刚队长吗?去,把贺刚,给老子找来!”
如杀猪般的叫声,在办公室内回荡着,这些新警员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能
怯懦懦的,去给贺刚打电话去了。
“楚一杵呢?让他过来验尸!”
“也没来呢?”
何云山现在就烦的就是没来二字。
听警员再次提起,抄起桌上的一个水杯,朝着声音传来的反向,砸了过去。
“把人……给老子找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去给本子的关东军司令部汇报消息去了。
……
前后折腾了半个钟头,这些新警员们,终是找来了楚一杵。
楚一杵看着托盘上的本子脑袋,面色平静,同时没好气到:
“哪个不长眼的把脑袋拿进屋里来的?”
说着,在一众新警员身上环视了一圈。
“一群蠢货,不知道肉冻硬了,再化开,肉就散了?”
说着,指着一名警员到:
“把脑袋给我拿到外面去!”
吩咐完,又朝着余下的新警员到:
“脑袋在这儿,身子呢?身子在哪儿?”
一众新警员听了楚一杵的话,全都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他们不过是刚入职没几天的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