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的话说完,铺子里一片寂静。
若不是韩金事先交代过,不论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能插话。
警员们早就坐不住了。
尽管如此,警员们全都红着眼,看着那三个小帮会的当家人。
“他么的……”
终还是有警员忍不住了。骂了一句的同时,将枪掏了出来。
“不答应,你们以后就别在牡丹江混了。”
一句话,点燃了所有警员的怒火。
一众警员纷纷起身,全都掏出了枪,指着那三个小帮会的当家人。
那吴迪见状,挺着胸脯站了起来。
厉声到:
“干什么?想杀了我们不成?我们每月的保护费,可是一分不少的交给你们何云山署长了的。”
“杀了我们,你们也活不了!”
韩金早先让这些警员们不要说话,就是出于这个目的。
韩金是麒麟山上的土匪,就是闯再大的祸,本子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可这些警员不成,他们都是牡丹江本地人,家在牡丹江,家人也在牡丹江。
和这些小帮会的当家人结了仇,他们在牡丹江可就不好过了。
“把枪放下,都把枪放下!”
就在铺子里的火气达到临界点的时候,铺子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随着一阵寒风,一个身披棉
服的人缓步进了铺子。
棉服很宽大,看不见人的样貌。
只是这人进门时,带进来的寒风,将铺子里的火气,全都压了下去。
“你他么的谁啊……”
那吴迪见有人进来,张口便骂了一句。
来人正是章牧。
可章牧并没有理会那吴迪,而是将将身上的棉服褪了下来。
一路上,棉服早就被冻透了。进屋后,若是不快些褪下,棉衣里的寒气,只会往身体里钻。
这些寒气入了身体,太伤身子了。
况且章牧在如冰窖的审讯室里,呆了大半天,身子早就被阴寒之气浸透了。
若是再让棉衣里的寒气入了体,准得生病。
在褪去身上的棉衣后,章牧在铺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韩金身上。
开口到:
“韩金。”
韩金看着眼前的章牧,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章……章头儿,你出来了!”
不止韩金,铺子里一众警员齐齐向章牧喊到:
“章头儿……”
章牧缓缓抬手,又向下按了按手掌,示意警员们安静下来。
随即朝韩金问到:
“后院的炕烧火了吗?”
韩金连忙点头到:
“烧着呢,烧着呢。”
随后,连忙将章牧往后院迎。
同时对一名警员吩咐到:
“快,再把火烧的旺些!”
可就在这时,那吴迪指着章牧开口到:
“你、你从本子的司令部出来了?”
听到这话,章牧随即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说话那人。
挑眉到:
“怎么,你有意见?”
一句话,冰冰冷冷,瞬间将吴迪拖入了冰窖之中。
饶是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微微颤抖了起来。
吴迪说的不错,自从满洲国建立以来,从来就没有一个杀了本子的,还能活着从大狱里活着出来的。
况且,章牧还一连杀了七八个。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从司令部出来了?”
就在吴迪说话的时候,另外两个狡猾些的,悄悄的朝着铺子门口摸了过去。
章牧将一切看在眼里,虽不知这三个人是来干什么的,但还是开口到:
“把他们三个给我拿下!”
一句话,一众警员瞬地行动了起来,直接将这三个小帮会的当家人,按在了地上。
警员们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此时有了章牧的命令,动起手来,全都多加了些力道,直弄得这三个小帮会的当家人,连连喊着求饶的话。
看着人被控制起来了,章牧再次转身,走向了后院,去到了有火炕的屋子。
……
东北的火炕,不得不说
是个神奇的造物,不管被冻成什么样,只要往火炕上一躺,再那么一烘。
章牧只在火炕上烘了十几分钟,便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里的寒气,被热腾腾的火炕烘烤的,往体外窜。
不知觉间,章牧的额头上,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呼!”
章牧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朝着火炕边守着的韩金问到:
“韩金,那三个人是干什么的?”
韩金连忙将从章牧被本子宪兵带走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章牧听。
最开始,听到小三子能将理解自己的言外之意,章牧心里还是挺欢喜的。
可听韩金说到,那三个小帮会的当家人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糊涂!这种事,怎么能找这些小帮会的头目呢?让他们参与进来,只会坏事。”
“他们这些小帮会,都是要向署长交保护费的。咱们干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