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人群熙熙攘攘,买什么的都有,尽显京都繁华景象。
陈允继乐开了花,扯着崔雁宁的手,“娘亲你快看那人,嘴里吐火呢!”
“嗯、”崔雁宁笑着应答。
小孩子看到新奇玩意儿,开心的不得了。
“娘亲,我想吃这个糖人。”
卖糖人的老爷爷虽然素布麻衣,两鬓斑白,但却和蔼可亲,“小公子,你看看想要哪个?”
“娘亲抱你看看。”
崔雁宁弯腰,将小允继抱起。
陈允继伸手去指,“这个,小老虎的,还有这个,胖娃娃的。”
“好、”
老爷爷笑眯眯地将糖人递给陈允继。
“卖豆干嘞,外酥里嫩、咸香微辣的豆干嘞!”
崔雁宁成功被吆喝声吸引。
“允继,娘亲带你吃豆干好不好?”
陈允继眼睛发亮,“好啊!”
“要十块吧,多放些辣椒酱。”
“好嘞。”
陈卓璟在旁道,“不用多加。”
店家一时犹豫,不知该听谁的好。
陈卓璟压低声音在女人耳畔说了句什么,崔雁宁便尴尬地说了句,“听我夫君的吧。”
陈允继仰着圆圆的脑袋,看着两人,不知道叽里咕噜转的眼睛在想什么。
崔雁宁吃了四块便吃不下了,反倒是陈允继,都吃完了。
“这布料看着不错。”
店家热情出来吆喝,“贵人看布料啊!我家的布料可是全京城最全的。”
崔雁宁摸着丝滑的锦缎,轻挑起抹别有深意的笑,“这布料摸着倒不错。”
“我家屋里,还有比这布料还好的。”
崔雁宁来了兴致,跟着进屋里看看。
油灯昏暗,不及蜡烛亮眼。
屋里足足燃着十根蜡烛。
崔雁宁微抬下巴,提点道,“店家这生意不错啊!想来一晚上燃的蜡烛都要二两银子了吧!”
店家干笑两声,重复说是小本买卖。
“贵人,这便是我店里上好的锦缎了,所有花色都在这儿。”
崔雁宁挑挑黛眉,问,“有没有,比这更好的?”
店家还有几分犹豫。
崔雁宁抿抿唇,还有几分自豪的说出,“不用担心,我夫君有的是银子。”
“好嘞,二位稍等。”
二人对视一眼,隔着帷帽,崔雁宁皱紧的黛眉,扑朔迷离。
店家抱来一匹织锦缎,“贵人请看,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一季也就来三匹,另外两匹刚订出去,这是最后的一匹了。”
“您看看这花色,这手感,跟宫里的华织锦,不相上下。”
崔雁宁仔细摩挲,可不就是不相上下嘛,简直一模一样。
“行,给我包起来吧!”
崔雁宁做得大气得很。
“这样好的缎子,确实不常见,果真是独一份儿,店家再有货,可要留给我,我夫君可不会比旁人出价低。”
“好嘞,劳烦贵人留下府址,一来货我好差人去贵府报信。”
“你便送到国公府就好了。”
“哎呦,国公府明日可要有大喜事。”
崔雁宁微抿笑容,“国公是我远房的叔叔,我夫君在老家便是忙给人做喜宴的,借着机会,特地来感谢国公前些年的倾囊相助。”
“哎呦,二位贵人一看便是知恩图报之人啊!”
崔雁宁叹了口气,做出愁容,“就是这一匹缎子看着实在少得可怜,给未来的三少夫人,总不好太寒颤的呀。”
店家眼珠一转,压低几分声音,“实不相瞒,这匹缎子一个季就来三匹,我这儿到还有些成色不错的织锦,绝对也是拿得出手的。”
“是嘛?那便有劳店家了。”
出了布店,崔雁宁便没了笑容,气哄哄地与陈卓璟讲,“这些布,都是家里的。”
陈卓璟伸过臂弯,揽住女人的细腰,轻声道,“家里的蛀虫一直不少,宁儿犯不着因为这个生气。”
崔雁宁愤愤不平,“那华织锦,家里一季才有几匹?这群人未免太明目张胆了些。”
陈卓璟像是见惯了的模样,“历朝历代的蛀虫都不少,宁儿莫要因为这个动气。”
陈卓璟尝试转移女人的注意力,“前面有卖小孩玩意儿的,宁儿不说要给孩子买些回去嘛。”
“对!我差点给忘了。”
竹台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允继,你来和娘亲挑一挑。”
没人应答,崔雁宁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满脸惊恐地看向陈卓璟,“允继呢?”
陈卓璟不紧不慢地说,“小孩儿看到稀奇的就愿意乱跑,没事儿。”
提到孩子,崔雁宁总是格外紧张,“你怎么这样随便?允继他还小,大人不领着怎么行!”
崔雁宁陷入喃喃自语,懊悔不已,“都怪我,都怪我非要进去看布料,连他什么时候不见了都没注意到,我要去找他……”
陈允继中毒,在崔雁宁心里始终是一根刺,没有哪一个母亲会将自己孩子中毒的事抛诸脑后,哪怕孩子已然痊愈。
陈卓璟将人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