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赵为礼来府上做客,与陈卓礼对弈。
陈卓礼落一黑子,提起话茬,“听说姜克斌与曹广昀,私下里联系得挺紧啊!”
赵为礼笑着应答,“真是什么都逃不过王爷的法眼。”
陈卓礼扯唇,不屑一笑,“本王能知道,陛下自然也能知道,给你提个醒,莫要去掺合他们两家的事,趟这趟浑水。”
赵为礼做出刚有些懂的样子,“王爷的意思,陛下心里有了芥蒂?”
陈卓礼冷呵一声,语气狂狷,“曹老儿自以为聪明,在陛下眼跟前儿灭口,”反问一句,“你说陛下心里会不会想杀他?”
赵为礼微垂眼,了然于心,拱手作礼,“谢王爷提点。”
婢女匆忙进来,跪下,“王爷,不好了,李姨娘要拿掉孩子。”
陈卓礼大惊,“怎么回事?”
“这两日,李姨娘身子不适,总是作呕,胃口也不好,奴婢去请郎中来瞧,郎中说李姨娘怀上孩子了,李姨娘将奴婢们支开,奴婢偷偷去问那郎中。”
“那郎中说…”
陈卓礼急着问,“说什么?”
“说李姨娘让他明日偷偷带一副堕胎药来,事成之后,会给他五十两银子,让他莫要告诉王爷。”
陈卓礼顿时气红了眼,“真是放肆,本王就是太惯着她了。”
随即起身,大步走向梨香院。
梨香院的布置丝毫不输赵月曦的院子。
屋子里的金银细软,檀木陈设,都是比照陈卓礼院子来的。
他不过几日没来,这女人便敢讨堕胎药了,真是太猖狂了。
陈卓礼眉心夹着怒气,身上燃着怒火,大步流星地迈进房门。
“妾身拜见王爷~”
“奴婢拜见王爷~”
李菡萏未见丝毫波澜,装得可真不错。
“起来吧!”
陈卓礼坐到火炉前的软榻上,女人拿起针线,微垂杏眼,红唇粉颊,看着便润喉清肺。
男人毫不顾忌地将人拢住,生猛地扑倒在软榻上,压着女人的唇不放,开始上下其手,脱掉女人的袄裙。
李菡萏认命地闭上眼,任由男人蹂躏。
在最关键的时候,男人的厚唇暂离女人的肌肤,李菡萏的顺从柔情,将陈卓礼的怒气抹去不少,“你可有话同本王说?”
“没有、”
冰冷的回答入耳。
陈卓礼急火攻心,气得肺都快破了,骨节分明的手掌钳住女人的下巴,几乎是低吼出来的,“本王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话要同本王说?”
李菡萏便这样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回答,“没、有、”
“好~”
“你可别后悔!”
夜半,陈卓礼终于消停了,紧紧搂着李菡萏不撒手,生怕她跑了。
腹痛袭来,女人被疼痛刺醒,睁开眼,手搭在平坦的小腹上,在心里与这未出世的孩子言语:孩子,不是娘亲不疼你,是你不该来,不该与娘亲一起受这般苦……
血腥味溢出,陈卓礼警觉地睁开眼,自小习武,在战场上搏杀十年,对这血腥味,再熟悉不过了。
男人眼瞧着那张脸苍白得发抖,薄如蝉翼,泪珠从女人的眼角滑下,滴落到男人的肌肉上,“怎么了?”
陈卓礼腾坐而起,瞧见那刺眼的红,顿时明白了所有,沉着脸,凝着女人问,“你便如此恨我,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肯留下吗?”
“我愿用他一起死。”
陈卓礼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出来,“你做梦!”
“来人,去将全京城的郎中都请来。”
“是、”
郎中忙活到天亮,可算将大人孩子都保住了,“万幸李姨娘身子骨儿康健,发现得及时,不然,老夫还真没办法。”
京城最好的妇科郎中,孙正。
婢女伺候着陈卓礼穿朝服,陈卓礼却不忘发号施令,“以后,便由你来看护她的身子,若出了什么差池,就拿你全家老小的命来赔。”
“是、老夫定当竭尽全力。”
“只是……”
陈卓礼对孙正的吞吐停顿习以为常,合上发酸的双目,“钱不成问题,需要什么,和管家说便是。”
“是,谢王爷赏赐。”
“老夫对妇人之道多有钻研,女子有妊,还是不同房为好。”
陈卓礼登时变了脸色,吓得孙正垂头弓腰,不敢再有什么妇科圣手的架子,“请安王殿下恕罪,草民失言。”
陈卓礼冷瞥了他一眼,沉下口气,作罢,“罢了,你下去吧!”
“谢安王殿下、”
蚩蛮族,沙西部铁骑在陈卓一的带领下,百战百胜,逼得沙东部俯首称臣。
首领炽而丹大摆宴席,篝火宴会不停,连贺三天三夜。
见陈卓一左拥右抱在怀,炽而丹瞥了眼气得鼻孔吐气的女儿,提起话茬,“孤听闻,你不喜欢塞娅丽特?”
陈卓一恭敬回答,“王上恕罪,公主貌美,性情豪爽,臣愿敬而远之。”
“敬而远之?”炽而丹啪地一声摔下酒碗,摔个粉碎。
炽而丹枣红的脸喝得滚烫,“孤把女儿给你,整个草原,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