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率军冲进王府,大肆捕杀王镕全家老小。除了王镕的幼子被仆人趁乱带走,王昭诈之妻朱温之女普宁公主被专门留下之外,王氏亲族数百口全部被杀。王德明控制了成德军,复名张文礼,自任留后。)
5、魏州晋王行台。李存勖正与众文武欢宴。镇州使者周式进来参见:“成德军判官周式奉军府留后张文礼大帅之命,前来面见大王。”
“军府留后张文礼?张文礼何许人也?”李存勖惊问道。
“大王,张文礼乃赵王之太保、前城防使王德明是也,现已担任成德军留后,恢复原名。前几日镇州变乱,赵王身死,张大帅平定叛乱,自任留后。张大帅命我送来奏本,奉请大王登基称帝,并受他成德军节钺,以镇三军。下官带来张大帅亲笔奏本,请大王一观!”
“什么?赵王千岁死了?”李存勖一下子站起来,拿过奏本,难以置信地看了又看,禁不住泪如雨下,将奏本丢落在案上,冲周式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周式惶恐,躬身而退。
李存勖跌坐王座之上,捶胸大哭道:“王镕兄,赵王爷,转眼之间,阴阳相隔,怎不令本王心痛!”
众文
武纷纷停杯来劝。好一会儿,李存勖才止住悲声,突然擂案大忿道:“定是王德明!贼子张文礼杀害了赵王兄!传令,立即传令,兵发镇州!本王要将张文礼拿住,碎尸万段,给王镕报仇雪恨!”
中门使郭崇韬急忙劝道:“大王,我军与朱梁对峙,大战在即,切不可在身边树立强敌啊!如此,我军腹背受敌,极为不利啊!”
李嗣源拱手道:“郭大人所言甚有道理,大王三思!”
众人齐声道:“大王三思而后行!”
李存勖慢慢平静下来,冲众人摆摆手道:“诸位所言在理。本王一时激愤,一时激愤啊!罢了,河东节度判官卢质听令!”
卢质急忙拱手道:“下官恭听大王吩咐!”
“拟定文书,加盖王印,赴镇州,正式授张文礼成德军留后之职。”
“谨遵王命!”卢质拱手而去。
众人齐声道:“大王英明!”
李存勖摆摆手道:“散了吧,散了。本王想静一静。”
众人躬身而退。
6、镇州军府后堂。张文礼对几名亲信道:“晋王虽赐我节钺,却并不信任于我。听说他闻听王镕死讯,放声痛哭,起初立意要发兵讨伐我们镇州;只因梁军虎视眈眈,才转而对我笼络安抚。此事怎令我心安?”
长子张处瑾道:“父帅,要自保,首先清除内患。成德军四州,军府为我所控;赵州刺史王铤原先就与父帅有旧,故而首先表示拥护;冀州一贯唯上是尊,也没有问题;唯有深州刺史石公立对王镕愚忠,虽表面顺服,实际心怀叵测。请父帅传命,派心腹大将替换石公立。”
“好吧。张友顺将军功劳不小,就任命你为深州刺史,明日拿着军府谕令,前去代替那石公立。”
“多谢大帅栽培!”张友顺急忙躬身施礼。
都将韩郑是进言道:“契丹人人强马壮,雄踞河东北塞,最为李存勖忌惮,如我军求援于契丹,有契丹铁骑相助,何惧那李存勖!”
“你我父子与契丹向无来往,如何联络?”张文礼捶着后背道。
“河东叛将卢文进逃在契丹,甚为契丹人信任;末将与那卢文进
有些交情,可以通过卢文进结交契丹。”
“好。此事就全权交与你办理。”
“末将遵命!”
次子张处琪进言道:“四海之内能与李存勖的晋军抗衡的还是大梁朝廷啊。父帅不是专门留下那梁庭的普宁公主吗?如我军与大梁结盟,何惧晋军来犯?南北夹攻,将晋军赶河东也不是难事。”
“唉!李存勖占领魏博、邢洺;十万大军横亘我军与大梁之间,难以合力啊!每每想起此事,为父就头疼、背痛,全身酸痛啊!”张文礼再次捶背,烦恼道。
“父帅何忧!正面相隔,梁军可以绕道平卢军,入我冀州,即可与我军并肩而战。如有大梁精骑与我军共同对抗李存勖,晋军岂敢妄动!”
“好吧。立即上表汴京,请梁庭派军前来相助。不过,所派使者务必乔装,扮作百姓、客商,切不可被晋军发现。”
“遵命!”
7、汴京金祥殿。朱友贞端坐金祥殿。宰臣李振启奏道:“陛下,成德军留后张文礼杀死赵王王镕,上表归顺朝廷,请求发兵助他对抗晋军。”
“朝廷与成德军隔着李存勖大军主力,虎视眈眈,如何派军援救?”朱友贞摇头道。
“信使转告张文礼之言:‘王氏为乱兵所屠,公主无恙。今臣已北召契丹,乞朝廷发精甲万人相助,自德、棣渡河,则晋人遁逃不暇矣。’我军可以派一两万精骑绕道平卢军进入成德军之冀州。成德军乃河朔第一大镇。陛下不乘此衅以复河北,则晋人不可复破矣。宜徇其请,不可失也。”敬翔进言道。
赵岩道:“今强寇近在河上,尽吾兵力以拒之,犹惧不支,何暇分万人以救张文礼乎!且文礼坐持两端,欲以自固,于我何利焉!”
张汉杰也启奏道:“我军正专心对付晋军,聚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