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复杂，五千年的时光，足以磨平一个人的棱角，却磨不平深深刻在骨子里的伤痕。
“想问什么就问吧。”
杨凡淡淡地说道，仿佛看穿了陈默的心思。
“先生，您……真的盗取过昆仑神木吗？”
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杨凡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陈默，反问道：“你觉得呢？”
陈默被杨凡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相信白小姐的判断，她也相信您不是坏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昆仑神木事关重大，如果真的和您有关，恐怕……”
陈默没有再说下去，但他相信杨凡明白他的意思。
杨凡收回目光，再次望向窗外，幽幽地说道：“昆仑神木，拥有起死回生之力，世人皆渴望得到它，却不知它也是一把双刃剑，能够拯救苍生，也能毁灭世界。”
“先生的意思是……”
陈默隐约感觉到，杨凡似乎想要告诉他些什么。
“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杨凡摇了摇头，“你只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的平衡。”
陈默还想再问，却被杨凡打断，“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陈默知道杨凡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只得将满腹疑问咽回肚子里，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清晨，杨月早早地起床，准备带杨凡去上海迪士尼乐园游玩。
自从来到上海，杨凡一直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不愿踏出房门半步。杨月担心他闷出病来，便想着带他出去散散心。
“爷爷，您快点嘛！再晚就要排长队了！”
杨月一边催促着，一边伸手去拉杨凡的胳膊。
“好好好，爷爷这就来。”
杨凡宠溺地笑了笑，任由杨月拉着他走出房间。
来到酒店大堂，陈默早已等候多时。
“先生，杨小姐，早上好。”
陈默恭敬地问候道。
“陈默，你也一起来玩吧？”
杨月热情地邀请道。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陈默婉言拒绝，他的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保护杨凡的安全是他的首要任务，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那好吧。”杨月见陈默坚持，也不再勉强。
三人走到酒店门口，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他们面前。
“杨小姐，请上车。”
司机下车，恭敬地为杨月打开车门。
“谢谢。”
杨月道了声谢，拉着杨凡坐进车里。
陈默目送着轿车离去，直到轿车的尾灯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才收回目光，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然而，陈默不知道的是，一双眼睛正躲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目标出现，准备行动。”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陈默猛然停下脚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是谁？”陈默厉声喝道，同时伸手从腰间掏出手枪。
“砰！”
一声枪响，陈默应声倒地。
鲜血，染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