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看看这玉镯,难道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二舅问我,可我却只觉得一头雾水。
我仔细盯着那个手镯看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直到二舅拉着我的手举高,让手镯对准阳光。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我看到那手镯里翠绿色的纹理好像会动,再仔细一看,好像藏着无数条墨绿的蛇,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
我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脊背蓦然僵硬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
我开始用力拔那个手镯,想要把它从我的手腕上拽下来,可是,和上次一样,我越用力,它就越是卡在我的手腕上,而且,越箍越紧,如同一个紧箍咒。
“算了,初三,你这样拔是没用的。”
这时,二舅阻止了我,而我也恍然发现,手腕的皮肤已经被我搓红了,甚至微微有些肿大,看上去怪吓人的。
“那我该怎么办”?
我疑惑地问二舅,二舅却面色凝重,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个手镯到底是什么人给你的?”
“我只知道那个人叫做墨腾,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对了,他应该是体育系的。”
我
恍然发现,自己知道的关于墨腾的信息实在是少得可怜。
“不是让你不要轻易和男生接触吗?”二舅的脸色微变,语气中多了一些责备:“你怎么把二舅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我没跟他接触。”
我解释道,只是这解释似乎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那这个手镯是怎么来的?自己长了腿跑到你手上去的吗?”
二舅一边质问我,一遍轻声叹气,像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我……”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了,喃喃地说道:“我也不想的,他硬塞过来的,原本只是遮一下我手上的蛇鳞。”
二舅更加生气:“你以为这是普通的蛇鳞?这是蛇咒啊!”
我再也不敢出声,沉默让四周的空气都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良久,二舅心中似乎有了主意,“为今之计,只能找人把它给摘了。”
手镯的事情让我们都很不安,我匆匆给父母上了香便立即和二舅下山找人了。
起初,我们去了首饰店,试了很多方法,肥皂水、护手霜、塑料袋……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过了,还是摘不下来。
“实在不行,就干脆砸了!”
我有些没耐心了,现在,我只求一个痛
快。
“没用的,这不是普通的手镯,就算你想砸,恐怕也砸不破。”
二舅的话让我有些冷汗直冒,我不知道这个手镯竟然如此诡异,就像是狗皮膏药黏住了便怎么都甩不掉了。
“那怎么办?”
从一开始,我就怀疑过墨腾和蛇之间的关系,他养的小白蛇虽然温顺乖巧,但是也神秘异常,所以他才会送这么邪性的手镯给我,只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到这手镯竟然内藏玄机。
“找大师看看。”
二舅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跑。
距离首饰店不远的地方,有间稍显破旧的屋子,屋里住了一个盲人,据二舅说,这个盲人有点本事,除了算命,替人消灾祈福之类的,还能解梦、化煞、看风水,虽然不一定能帮我摘下这手镯,但至少能帮我掐指算算。
我本是不相信这些的,可最近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让我开始产生了一些怀疑,或许有些事情轮不到我不信吧。
“陈先生,辛苦你了。”
二舅跟他说明来意之后,他便伸出手,让我给他摸摸那镯子。
我没有多想,把手伸了过去。
盲人的手有些粗糙,他在空中摸索了一下,然后准确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心里一
惊,下一秒,他低沉的嗓音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他说:“姑娘,你的手有些冰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他帮我摘下这手镯。
他摸了摸手镯,然后淡淡摇了摇头,并没有用力去拽,而是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像是咒语之类的。
我并没有在意,可他念完咒语之后竟大喝了一声,吓得我一颤,三魂不见了七魄。
下一秒,二舅问他:“陈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闻言,他微微皱眉,然后问道:“姑娘,赠你手镯的人,可曾留下过让你去找他的信息?”
我顿时有些意外,他怎么会知道?
“有!”
见我点了点头,他喃喃地说:“摘下这手镯的方法恐怕只有问他本人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有些失落,果然还是白跑了一趟,除了墨腾,其他人恐怕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二舅的目光忽然之间与我对视,我却有些心虚,立即收回了视线。
要找墨腾并不难,他说了,让我去体育楼104室找他,可是,我找到他,让他取下手镯,他就会照做吗?
又或者,他还有其他的目的?
我始终记得,他说的那句话,他告诉我,我身上的蛇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