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虽然没有找到那个相师,但是,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找到了他的徒弟。”
二舅说起这话的时候,脸上却并没有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反而有些担忧的样子。
“那他徒弟是不是可以结这个蛇咒?”
我迫不及待地问道,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我心里其实有种预感,觉得多半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二舅沉默了片刻,涩然开口:“他只说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另外,他还推测到,蛇咒会让你家宅不宁,甚至有血光之灾。”
二舅似乎有些懊恼,他拍了拍自己的脑地,说道:“我当时怀疑他只是个半吊子,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说的那些似乎一一应验了,初三,你万事都要小心啊!”
“如果他说的解开蛇咒的方法就是让我和那条蛇成亲的话,那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逆来顺受的最终结果,就是不断遭遇各种各样的诡异,同学的奚落、嘲讽,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身边的人相继死去……
我受够了!
“初三,那你准备怎么做?你斗不过它的。”
二舅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害怕与担忧。
“那我也要试试!”
我已经憋屈了太久,我再也不能做那个任人摆布,任人操纵的扯线木偶。
“二舅,这些年你对我们家一直都很照顾,你的恩情我来生一定会回报,如果我死了,请你把我和我爸妈合葬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二舅愣了一下,连忙抓住我的手,“初三,你到底想干什么?”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懦弱,那些蛇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们!”
我十分坚定,在心里发誓要他们血债血偿。
“初三!”
二舅颤抖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像是想把我这头倔驴给拉回来。
可我却已经心意已决:“好了,二舅,您不要再说了。”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知道自己劝不动我。
“明天一早,我想去看看我妈。”
我妈死得太惨,我还记得那些蛇爬满她的全身将她整个人都包围起来活活勒死的样子。
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好,我陪你去。”
二舅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一口便答应了。
……
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洒在我的肩头,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办好了出院
手续,站在偌大的广场上。
二舅的车很快朝我开了过来,在我身旁稳稳停下。
我飞快地上了车,转头看向二舅。
“我买了一些纸钱、香烛,还做了一些你妈爱吃的菜。”
二舅说道,我点了点头。
饭菜的香味在车里弥漫,如果抛开那些纸钱和香烛不看,更像是我们回家探望我母亲。
可是,那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那些回忆不断提醒着我,我母亲已经过世了。
心好痛,我以为我会掉眼泪,可我却并没有流泪。
我的眼泪好像在父亲过世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现在的我,早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懦弱。
“初三,其实有件事,二舅挺对不住你的。”
这时,二舅喃喃地开口,而我却觉得很是意外,“二舅,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对不住的?”
“原本,我是要给你母亲开个追悼会的,可是,村里人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一个人敢来,唉……”
他叹息了一声,莫名有些忧伤在他的眉眼间扩散开来,他接着说:“我就自作主张将你母亲送到殡仪馆火化了,和你父亲合葬在了一起……”
“你母亲走得着急,家里一点准备都没有,村
里人又这样,丧礼是没有办法风风光地办了……”
二舅心里也很难受,毕竟,他和我妈关系最亲。
“二舅,我能理解,你不用自责。”
虽然我心里也会觉得母亲走得太过冷清,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二舅的责任。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了山下,我匆匆下了车,看着那条上山的路。
前天晚上,我还搀扶着母亲从这条路上山,可是如今,母亲却永远留在了山上。
二舅提着准备好的东西走在前面,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
其实,那晚发生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让我心里有了阴影,凉风徐徐地吹来,像密密麻麻的虫子,从我的脸颊爬过。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绪,让自己尽量不去回忆那晚的情景。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脑子里就越是浮现出那天晚上诡异的场景。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墓碑前,母亲的照片已经镶嵌在了墓碑上,她和父亲的笑容都已经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我的心又重重地抽痛了一下,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拂过那张照片。
“妈,女儿不孝,没能保护好你。”
我的声音微微有
些哽咽,回忆涌上心头,我想起妈妈给我做饭,给我织毛衣,给我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