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纤雪是害怕傅君撷的。
当时傅君撷得知了朝朝的生世,恨不得把她杀了。
他把她关在废弃的仓库里,一天只给一碗稀饭和一瓶水,快要把她活活饿死。
要不是那个面具男人把她救了出去,她可能早就死了。
虽然叶纤雪和许相思一起,都经历了一场突然而来的爆炸和火灾,但叶纤雪没有受什么伤。
这一年来,她一直想要伺机报复许相思和傅君撷。
正愁着没有办法时,傅君撷的父亲傅东育,倒是自己找上了门。
她成为了傅东育的女人。
此时此刻,叶纤雪能从傅君撷看似清冷镇定的目光中,看到一股莫大的杀气。
她突然解锁了自己的新死法。
那就是被傅君撷的目光给杀气。
叶纤雪很没底气的移
开与傅君撷对视的目光。
她怕自己再这样与他对视下去,自己真的会一命呜呼。
叶纤雪赶紧挽住傅东育的手腕,“东育,你快看看,你儿子瞪我。”
傅东育拍了拍叶纤雪纤细白晰的手,“不用怕,有我在。”
这时,傅东育才有些心虚害怕,又故作镇定地看向傅君撷:
“君撷,你不要怪我。我知道纤雪是你的女人,还跟你生了一个儿子。要怪,你就怪你母亲,我都是被她逼的。”
傅君撷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真是愚蠢至极。
就算薛兰真的和爷爷傅青山有过不齿的过往,可这也不能成为傅东育报复薛兰的理由。
傅东育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他十分瞧不起地冷眼看着傅东育,“难怪你是几
个叔叔辈的长辈当中,最没用,也最不受爷爷重视的一个。”
被儿子说自己没用,傅东育心里很不服气。
当年他好歹也是有才华有能力的。
要不是亲眼目睹了傅青山和薛兰干的龌蹉肮脏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自暴自弃。
傅东育也冷声说,“傅君撷,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你就是再厉害,也是我生的。”
傅君撷答得风马牛不相及,“我申明一遍,傅朝策的亲生母亲不是叶纤雪。我和叶纤雪也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但如果你要自甘堕落,没有人拦得住你。”
薛兰突然问,“叶纤雪和你没关系?那……那,那那个哑巴的妈是谁?”
傅君撷冷冷告诫着,“朝朝不是哑巴。”
傅东育:“君撷,你现在和
纤雪撇清关系已经晚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们在一起三年之久。我做这些,都是要报复你妈。”
愚蠢!
傅君撷失望地看着傅东育。
傅东育将叶纤雪揽在怀里,像是故意要激怒薛兰。
薛兰感觉颜面扫地,“傅东育,你和我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把君撷牵扯进来。这些事情,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你真的不嫌丢脸吗?”
傅东育冷笑一声,“我还怕丢脸吗?该丢的脸早在三十年前就丢过了。”
“你……”薛兰气急败坏。
看到她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傅东育满意一笑,又更加紧搂着叶纤雪,大步离开。
傅君撷冷冷睨视着擦肩而过的叶纤雪。
叶纤雪感觉全身都冷嗖嗖的。
但眼下傅君撷还没有空隙的时
间理会叶纤雪,那笔账他会慢慢的算。
傅东育带着叶纤雪走后,傅君撷坐到失魂落魄的薛兰面前。
满头凌乱的薛兰,自嘲的笑了笑,“君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肮脏?”
“你这是承认了,你和爷爷曾经有染?”傅君撷冷冷反问。
薛兰一声叹息,“我当时是被逼的,都是被你爷爷逼的。他用你外公的性命威胁我,我不得不从。君撷,你爷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人面兽心。他看中的女人,哪怕是他儿子喜欢的,他也要强抢到手。抢到了手,又要把我嫁给你父亲,他简直就是禽————兽。”
薛兰边说边哭,哭得撕心裂肺,“我这一辈子,都是被你爷爷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