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相思想到小不点能有一个如此善良的后妈,又感到十分的欣慰。
小不点又写了一排字,拿给她看:
【钿钿阿姨虽然很好,但是我还是更喜欢许阿姨哦。我最最喜欢你了。】
有小不点的这句话,许相思感觉自己这半辈子所受的所有的苦,突然间都不那么苦了。
小不点像是一颗小糖果一样,让她苦涩的心有了一丝丝的甜。
她轻轻捏了捏小不点的鼻尖,温柔地笑了笑,“我也最喜欢我们小朝朝了,最最最喜欢你。”
两个人就这么彼此治愈着彼此。
许相思成了小朝朝黑暗的人生当中,唯一照进去的一道光。
而小朝朝又反过来成了许相思痛苦的生活当中,唯一的一丝甜。
兰馨苑。
傅君撷还没有走进院子,远远
的就听见薛兰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指责声:
“傅东育,你还是人吗?
你在外面玩女人,今天玩这个,明天玩那个,也就算了。
只要你不让外面的女人给你生孩子,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玩你儿子玩过的女人。
你想干什么?
你是想让圈子里的人看笑话吗?
你不顾你自己的名声,你好歹顾一顾你儿子的名声。
他可是你们傅氏集团撑面子的人。
他要是丢脸,也是丢的你们整个傅氏家族的脸。
你,你,你这简直就是乱……”
傅东育冷笑的声音,传进了傅君撷的耳朵里:
“姓薛的,你也知道丢脸?当初你干那些事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丢脸?
我乱什么,乱—————伦吗?
你和傅青山
干那些勾当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乱—————伦?”
正要走进去的傅君撷,惊了一大跳。
他一直都知道,从他记事开始,父亲傅东育和母亲薛兰,一直都是各玩各的。
两个人在外人面前,看起来恩爱甜蜜又相敬如宾。
可是私底下各自的生活,却都是烂透了。
要不是傅家和薛家之间的利益捆绑,这两个人早就离婚了。
傅君撷以为父母各玩各的,已经是他们做的最过分的事情了,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
母亲薛兰,是和爷爷傅青山,也有过不正当的关系?
如此一来,也不难解释父亲傅东育,为什么一直不尊重爷爷傅青山,又那么恶心薛兰了。
宽敞的客厅里,薛兰扑着上去,就要打人:
“傅东育,你简直不是人。
你明知道那是我的伤疤,你还要当着这个贱女人的面揭我的丑。我跟你拼了。”
这时,傅君撷才大步走进去。
向来淡定冷静的薛兰,扑在傅东育的面前又抓又挠,直接挠破了傅东育的脸。
傅东育一个用力一推:
“泼妇,够了。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和你儿子玩过的女人在一起。你恶心是吗,恶心就对了,我就是要你恶心。”
彻底失控的薛兰,被推倒在地,无助又无声的哭泣着,直到见到走进来的傅君撷,这才像是看到希望。
“君撷,你终于来了。”
傅东育也是第一时间看到了进门的傅君撷。
那一刻,傅东育眼神有些闪躲,像是怕了自己这个能力了得的儿子,但他一想到薛兰对他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一下子就理直
气壮了起来。
傅君撷冷冷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在外面玩女人,一直缺席他的教育和陪伴。
没有父亲的庇佑,又有大房三房和其他傅家的旁亲想要害他,想要要他的命。
他能够在傅家活下来,简直可以写一本血书。
对于父亲,傅君撷向来都是失望和憎恨的。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傅东育,又看了看站在傅东育旁边的女人,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简直就是个冥顽不灵的废物。
他怎么会有这么不是东西的父亲?
但同时,他又在傅东育身边的女人身上,找到了久违的怒意。
那种想要杀人的怒意,炸了他的肺,直冲头顶。
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清冷自持地抬了抬薄唇,“叶纤雪,你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