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怒吼后,傅奕博一脸青筋直冒。
他痛苦又无助地垂下手,手中的碎瓷片缓缓掉在地上。
许相思心中生出一阵同情。
之前在雪山时,她见识了傅君撷随时穿着防弹衣的谨慎小心。
现在又看到傅奕博这么痛苦。
身为他们傅家的男人,其实都很不容易吧。
身在豪门,身不由己,何其悲哀?
她安慰般地拉了拉傅奕博的手臂,想要减轻他的痛苦。
这时,傅奕博顺着她的手,一路看向她的脸蛋。
那么清纯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却被薛兰的人打得脸都肿了,真是心疼死他了。
薛兰问他,“你真的要为了这
个下贱卑鄙的女人,放弃你傅二少的身份?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卑贱,她舅舅舅妈说她是她妈偷野男人生下来的。她跟她妈一样,都是个下贱货色。”
闻言,许相思瞬间就怒了。
打她,骂她,侮辱她就算了,但她不许侮辱她的妈妈。
她和妈妈到底是哪点下贱,哪点卑鄙了?
难道从小没有爸爸,就真的是野种吗?
就因为她生在社会底层?
就因为她无亲无故,背后没有强大的靠山?
所以就如此瞧不起她,诋毁她,侮辱她吗?
她不是任人打骂的软柿子。
或许是为了故意气薛兰,许相思突然抓住傅奕博的
手,十分愤怒地瞪着薛兰:
“你不就是不想让我接近你儿子吗?
今天我就还告诉你了,我偏要和傅少走近。
有钱就了不起了吗,有钱就可以随便侮辱人欺负人吗?
我今天就是要气死你这个死老太婆,又要看到你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说着,许相思把傅奕博的胳膊抓得更紧。
果然,薛兰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她那优雅高贵的面容,终于快要绷不住了:
“你骂我什么,死老太婆?”
骂句死老太婆又怎么了?
刚刚死老太婆还骂她是妈妈偷野男人,生下来的贱货呢。
她不解气道:
“就骂你是死老
太婆又怎么样?
你以为你打扮得优雅精致,就真的高贵不可攀吗?
等你再过二十年,不一样还是要躺进棺材里,一命归西。
大家都是一条命,有什么高低贵贱可分。”
一想到妈妈被骂偷野男人,她更加气愤,“死老太婆,死老太婆,死老老太婆!”
“你……”优雅的薛兰,不再优雅,差点就要气断气。
她拿许相思无计可施,不由看向傅奕博,“傅奕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和这个女人断干净,否则……”
“我不稀罕你给的机会”
说着,傅奕博温柔地拉住许相思的手,“相思,我们走。”
两人
正要离开这里,撞见在门口不知道呆了多久的傅君撷。
傅君撷一脸黑沉沉地看着两人。
见到二人拉在一起的手,他脸上有着乌云压顶般的盛怒。
傅奕博见到一脸凌寒的他,先是有一阵怕意,还把许相思往身后一拉,生怕相思被抢走了似的。
可是下一刻,对上傅君撷凌寒的目光,傅奕博又有点发颤。
傅君撷最后看了一眼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看似漫不经心地抬了抬唇,“松开她。”
“我不松。”傅奕博壮起胆子来,还了一句嘴。
傅君撷从二人牵紧的手上,抽开目光,淡淡道,“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