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笃心中一跳,如果是他父亲一人前来还好,要是有沈鱼书或者他表姑来
当然,他表姑只是个妇道人家,顶多哭哭啼啼的,但是沈鱼书介入其中
忽然柴笃摇摇头,不对,这件事说不准就是沈鱼书设下的圈套,不然怎么这么巧?
五年前,沈鱼书去五毒城,不过半年,五毒教就铲除了,一众教徒都灭口,无一生还。
几天前刚去完莫家,莫家就让朝廷派兵铲除,莫家倒台不说,百年来的名声皆毁。
一来九曲湾,就有死人事件出现,而且说不准,最后审理此案的人就是沈鱼书。
一时间柴笃的心突突地跳,尤其看到船上立着一个穿着披风的陌生男子时。
“铃铛,待会儿我回家后你去找鲶鱼,让他咬死这件事是他一人所为,否则”柴笃吩咐道。
铃铛自然是听懂了话里的意思,不然,莫要说鲶鱼了,就连他自己的小命都难保了。毕竟,若不是他故意放松了对鲶鱼的看管,鲶鱼哪里能卖粉赚钱呢?
其实鲶鱼做得极为小心了,谁曾想能碰上这档子事呢!说白了,都是命呐!
柴家的船挨着麻面的船停下,柴德痕瞧见了柴笃,眉头一皱。
柴笃佯装没看见,只是上前来搀扶柴德痕。
柴德痕颇为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柴笃波澜不惊地道,“回父亲的话,听说出事了,我就来看看。”
顺意搀扶着沈鱼书上船,沈鱼书环顾四周,手中拢着一个小火炉,视线最终落在柴笃的身上,柴笃身量可比柴德痕高出不少,五官疏朗,一身青黑的衣袍,倒是风流倜傥。和柴德痕全然不像,难怪外界有流言蜚语称柴笃并非柴德痕的亲儿子。
沈鱼书淡淡地道,“听柴公子的话,那就是以少当家的身份来视察情况咯。”
柴笃眉头一皱,“自然。”又见柴德痕给他使眼色,接着道,“自然不是,这被打死之人是我的表弟,我听了消息便赶来了。”
沈鱼书点点头,接着故作疑问地道,“那我听闻,柴公子称沙洲客为义父?”
“只是私下玩笑而已。”柴德痕打着哈哈笑着,接着对柴笃道,“你母亲听了你表弟的事情,一大早悲痛欲绝,晕了过去,沈大人派了大夫去瞧,你也回去瞧瞧你母亲吧。”
柴笃抱拳作揖,“那多谢沈大人了。”
柴德痕忽然想到,“对,对,你去请柔姑娘与你母亲说说话,兴许你母亲好受些。”
“嗯。”柴笃应声。
很明显柴笃不喜柔语裳经常出入柴府,说到底,他们是当官的人家,花船女子常来常往,像什么话?
柴笃走上船前,回头瞥向沈鱼书,不料沈鱼书刚好回头,柴笃只得笑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