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青邀沈鱼书与贺望一同为座上宾。
正堂里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婢女们端着茶水果子穿梭其间。
众人看着是知府大人来,有些学子想要上前攀谈。
有些江湖人不屑一顾,自顾自地聚在一起喝酒说话。
不过对他身边的沈鱼书却没什么兴趣,只是不曾想莫忘青请他与知府大人一同上座。
众人便私下猜测他的身份。
莫忘青观察着沈鱼书,见他在众人注视下毫不推辞,理所应当地坐上座。
心中暗叹,看来确实是出身不凡。
毕竟能让了尘法师迫于无奈收徒,除了权势还要有交情。
才思索什么人与了尘法师走得近时,云长歌皱着眉头走进来,似是遇到难事。
他抬眼见沈鱼书在大堂坐着,高兴地唤道,“鱼书!你怎么来了?”
沈鱼书笑着点点头,“莫前辈大寿,我便随知府大人来凑凑热闹。”
“知府大人?”云长歌不解,他怎么又和知府搭上关系了?
莫忘青见他与云长歌热络,心中咯噔一跳,只此时来了好些人,他得出面接待。
于是他给弟子使了眼色,笑着道,“我先失陪一下,让莫书陪诸位取乐。”
贺望点头,沈鱼书让云长歌拉着,上下左右打量道,“你身子好了?”
“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沈鱼书笑着举着茶杯,慢条斯理得饮茶。
忽然大堂之上有人轻嗤一声,高声囔道,“奶都没有断的臭小子也敢来喝酒。”
云长歌见是曾熊说话,就知道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就是和曾熊在九曲湾打架时,他的长枪从二楼掉下去了。
又看到曾雄身后的兄弟帮他提着两个铁锤进来。
“你娘没教过你嘛,自己的事自己做!”云长歌拿着长枪,威风凛凛地盯着曾熊。
曾熊欲再说话,让莫忘青拦下来了。
沈鱼书笑着,心想若是云长歌直接捅破他是来寻七叶看病的,那接下来的事便有趣起来了。
不知道莫忘青会如何待他呢?
他又会如何?一如惊弓之鸟?还是当机立断,除之后快呢?
于是,沈鱼书放下茶杯,眉头舒展,猫捉鼠要是不逗弄一番,有何趣味呢?
他笑起来,似是春日桃花尽开,“长歌,你说为我来莲蓬山上寻七叶姑娘的,如何?”
“无头绪呐。”云长歌摇摇头,
莫书听到七叶,心沉入冰水中。
等他们叙话后,莫书借口如厕,将沈鱼书与云长歌的话说给莫忘青听。
“当真?他真是来找七叶看病的?”莫忘青手中捏着杯子,瞬间棘手起来。
莫书点点头,“是啊,沈公子还问云公子呢,问云公子没有找到也不下山去,害他还担心呢。”
“云长歌怎么说?”莫忘青皱起眉头,云长歌也是莫名其妙,看到一个婢女就大惊小怪起来,还真住下了。
“云公子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说山里风景好,住两天就走了。”莫忘青点点头。
云长歌性格莽撞,少年意气,倒是不值得放在心上。
倒是那沈鱼书,背景复杂,他今日来所为何事?
不过扪心自问,他的事办得周到且干净利落。
凭他一个贵公子,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莫忘青接着问,“找一个找了这么久?没一点进展?”
莫书点点头,“师父,你说会不会是胡诌出来的?”
莫忘青摇摇头,“胡诌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这我也不知道,可是师父,这莲蓬山境内的村镇我们都翻了个底朝天。”
莫书垂着头,见他师父不说话,便只得抱拳行礼道,“师父,我这就加多些人手再去找。”
莫忘青静默地背手立着,瞧着墙上的画像,一个身姿曼妙的女性,面上覆着红色的面纱,露出的眉眼倒是明丽。
莫忘青听见弟子道,“师父,宾客都到了。”
似是不舍一般,再细瞧了两眼画像,才推门而出。
“师父,宾客都到了,但是百姓没有多少人在。”
莫忘青点点头,人多是非多,人少不要紧,该到的人都到了就成。
不曾想,莫忘青和莫书才离开一会儿,不少人众人都聚在沈鱼书处,听他说寻宝游戏呢。
沈鱼书见莫忘青来了,赶忙笑着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待会儿莫前辈要怪我轻浮,闹了他的寿宴了。”
听他这么一说,有人出言为莫忘青说话,“莫家家主又不是小气的人,怎么会为这小事恼怒呢。”
“对啊, 寿宴本来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没道理山下这么热闹,我们山上却一个个端坐着贺寿吧。”
说话的是曾熊,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当真是人如其名。
与他同桌的皆是他的手下,亦是好兄弟,各个皆如曾熊一般身形魁梧。
曾熊以前占山为王,朝廷出兵镇压后,他关进去几年。
随后改了行当,以走镖为生。
从九曲湾至莲蓬山的买卖,他都包揽。
曾熊此人好财,刚刚听见沈鱼书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