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一如既往的封大少爷风格。封砚不太喜欢黑暗环境。
只要在家,必然每个房间从早到晚都亮着灯,仿佛容不得这个世界有任何阴暗面。
戚柠有时候会想,当他们家的灯泡也蛮辛苦的,每天工作时长拉满,默默无闻付出,还不能学冰箱时不时偷个懒。
实在是很惨。
她跑神发着呆,不知不觉一路跟着封砚上了二楼,来到洗手间门口。
推门而入的瞬间,他好似才留意到她也跟了过来。上下扫她一眼,皱眉略有些不解,却还是维持风度,彬彬有礼地问:“你也一起?”
语气不似邀请,更接近礼貌性婉拒。
戚柠大脑不在状态,没听出来,傻傻反问:“什么一起?”
封砚挑眉勾了下唇:“我现在,要给它洗个澡,"他用下巴指指脚边的戚兔兔,然后慢慢悠悠补充,“等洗完后,顺便我自己一一也洗个澡。”
稍作停顿,他再次客气地问出那句,“所以,你跟上来这是……也想一起?”
言辞坦荡,态度淡然。
让戚柠差点怀疑,他其实是在问她是不是想跟上来一起吃饭。
如果不是两人正站在洗手间门口,而封砚此刻,上衣后背几乎湿透,真丝布料贴在他肌肤上,包裹出流畅的肩甲线条和劲瘦腰身……的话。
她忽地呛了一下,急急收回视线,脑袋摇成拨浪鼓:“不、不是,我洗过了。”
说完又恨不得咬自己舌头。
这什么糟糕回答,难道意思是没洗过,就会想要一起洗了?
封砚若有所思点点头,再次望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了然,“那是挺不巧。”
听起来像是真心替她感到惋惜。
却又不经意流露出侥幸躲过一劫的如释重负。戚柠原本没这么觉得,直到封砚突兀地侧了下身。生怕被她眼睛占到半点便宜似的,后背转对墙面,彻底将她目光隔离开来。
戚柠:”
上天作证,她真的没有觊觎他身体的意思。眼睛再度移过去,只是因为她猛地想起来。刚才突然下暴雨,封砚一开始走在前面,后来平白无故向后退了两级台阶,站到了她身后。
他后背衣服,估计是那会儿被雨水溅湿的。戚柠原本还犹豫,要不要为他默默无闻的雷锋行为说声“谢谢”,眼下这情况,不谢也罢。
谢了没准封砚又该想多。
误会她是想要借此来达成一一“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最终目的。
封砚丝毫没察觉她复杂的内心活动,扬了扬眉,接着道:“我呢,这个人比较传统,思想有待开放。”戚柠困惑地眨了眨眼,听他往下说。
“我家浴室门隔音不太好。”
到这句,她还没反应过来,依然无辜又懵懂地望着他,直到最后,他不得不挑明:“我洗澡时,一般不太习惯被人旁听,不然,你一一先自行随便转转?”戚柠脸颊爆红又满头黑线,铺垫这么多,原来是怕她在门口守着,偷听他洗澡。
这跟寡妇被造黄谣有什么两样,简直哑口无言,有理说不清。
偏偏戚柠确实不太占理。
而且,她还有前科。
曾创下“差点尾随封砚走进男更衣室"的黑历史惊人战绩就不提了。
以前两人谈恋爱时,她是有那么一丢丢黏人,喜欢当跟屁虫。
戚柠猜自己或许有轻微的肌肤饥渴症,也可能没有,只是单纯对跟封砚贴贴这件事上瘾。
当时年纪小,想法也比较单纯,她只是习惯性依赖封砚,看他做什么都有点好奇。
至于贴贴,也不过是想牵牵手抱一抱,最多接个吻,已经很过火。
戚柠选择性忽略某些不良镜头。
自我说服,那仅仅是她从学术角度,对男女身体构造差异的求知若渴。
算了。
戚柠组织了一大箩筐辩词,最终泄气,决定闭口不言。多说多错,在封砚这里,她向来从他嘴上讨不到什么便宜。
反正她清者自清,才不要被他胡乱安给她的污蔑所影响。
记得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你对我的百般注解与识读,并不构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余的你。”所以,是封砚自己思想肮脏有问题,跟她无关。一墙之隔的洗手间内。
思想有问题的人貌似精神真的不太正常,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跟狗有商有量地讨价还价。
“你有点良心,怎么说,也是我帮你刨开的洞口。”戚兔兔抖了抖脑袋上的泡沫,汪汪两声,很是记仇地撇开脸:谁要你帮忙!
“你从洞里钻不过去,偷偷翻墙差点掉下来,把我新提的跑车刮了车漆,总归我也没骂你半句吧?”戚兔兔心虚缩脑袋,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是你先不让我去找她,还说上次就是最后一面的!“我前面′可能'两个字被你吃了?“封砚啧一声,调好水温,拿花洒对准它后脑勺,“再说,这不是她那几天不在家么?气头上的话你也信。”
戚兔兔才不管,胡作非为甩了他一身泡沫,还在闹腾:不听不听,反正是我把她领回来的,我功劳最大。“成成成,我们兔千岁最棒,给你炖一周的大棒骨总可以了吧?”
戚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