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捏着那一纸公文来回跺步,半晌后突然停下,目光落在黄守中的身上,黄守中触及朱福宁的双眸,不受控制打了一个冷颤。"公主。'
但凡朱福宁每回这样看他们时,都是生出旁的心思的架势。在京城里天塌下来都没有关系,可是这是在外头,哪怕他们一层层将朱福宁保护得很严实,谁不怕有个万一。
朱福宁凡有差池,他们没一个能活着。
“账本好好看,他们不肯告诉我的事,你们揪出来,我往浙江去。”朱福宁不负黄守中所望,真又有主意了。
黄守中一听哪里还能坐得住,腿一软的跪下道:“公主,这不成。”"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朱福宁重申这一句,把黄守中许多想说出口的话都吓得咽了回去。朱福宁走到黄守中的跟前,“这一回让你们单独办事,你们该知道这一回出行的意义。往后你们还能不能留在我身边,端看你们事情办得怎么样。"黄守中心都要跳出来了,后背更是吓出一层层的冷汗。“我知道你们事事都将以父皇为准,谁不是呢?可是,你们再以父皇为准,也不能把我丢得一干二净。齐源这个人负责整个漕运的事,一个杜雁娘的船队都有不少事,他知道的只会更多。知道,揣着明白跟我装糊涂。
"他是父皇的人,我不好动,现在也不是动的时候。但是,我要弄清楚的事谁也拦不住。国库没线,前线倭寇进犯,还有一个小小的葡萄牙都敢来要我大明一地的居住权。"这些事里有多少官员掺和我暂时不管,可是,前线的军响是我答应父皇一定要凑足的,你们敢拦我办事,我饶不了你们,想想我父皇能不能饶你们。'朱福宁半眯起眼睛盯紧黄守中,无疑是在告诉黄守中,好些事她从来不提,因为没有提的必要。
但如果他们胆敢连轻重都分不清,莫怪她容不得他们。“奴婢万万不敢拦公主。”黄守中伏身在地,连声保证绝没有这样的心思,望朱福宁相信他。
“那就办好了事,哪怕是齐源也别让他发现我走了,懂吗?”朱福宁转过了头,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都清晰的钻入黄守中的耳中。黄守中岂敢说一个不字。
“奴婢们明白。可是公主怎么走?谁护着公主?”黄守中答应的同时也不得不考虑朱福宁的安全。“锦衣卫不缺人。具体如何安排,不用我教你。”朱福宁只要结果,过程她不多问。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