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高兴,当然高兴。“春草忙不迭点头,生怕反应慢了让朱福宁不相信她是真高兴,“公主还小,怕是不知道我们女子素来都没有资格参加祭祀的。”
说到这里,春草低落的垂下头,“现在不一样了。以后谁要是再敢说我们女子不能进入祠堂,让他们看看,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让公主主持祭祀。”
这话落在朱福宁耳朵里,朱福宁噫的一声侧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紧春草。是啊,她不能一味考虑坏处,不想想好处。如春草所说,嘉靖一道圣旨落下,朱福宁将事情办妥,于天下的女子而言是一大助力。
所以,有利有弊,相比于弊,必须是利更大。“连皇上都让做的事,谁敢反对就是跟皇上作对,和朝廷作对。"春草尚不知朱福宁的想法,一脸认真的将她理解的好处和朱福宁道来。
这下朱福宁笑了,“春草说得对。”
虽说春草并非没有被朱福宁夸过,再一次听见夸赞仍让她分外高兴。
黄守中稍稍松一口气,所谓利弊,站在他们的立场好些话是不方便说的,春草能够有这样一番认知,观朱福宁一笑,也让他们心下稍安。
只不过朱福宁这边算是在权衡利弊后不再纠结,别忘了方皇后。
方皇后哪里能不懂事情的关键所在,女子主持祭祀,亘古未有,她的女儿担上这样的事,对,确实是嘉靖下的旨意不假,可是天底下的臣子都一个德性,他们不会认为皇帝有错,只会将所有的不满都对准没有推辞某些事的人。哪怕他们自己很清楚,他们根本不可能推辞!朝臣们见不到嘉靖,方皇后还是可以的。
一照面嘉靖既招呼方皇后道:“来给福宁挑衣裳。”方皇后为何而来,嘉靖不可能不知道,知道还招呼方皇后挑衣裳,他的用.……
“陛下,福宁毕竟还小,又是女孩,妾没有别的想法,唯愿她一生平安喜乐。"方皇后见了礼,多余的话也不说,开门见山的请求,凝望着嘉靖,眼中是恳求。嘉靖手里正拿着刚让人给朱福宁做好的衣裳,闻言笑笑道:“皇后是怕了?”
“是,妾确实害怕。妾只有福宁一个孩子。“方皇后低下头,忆起从前的道:“陛下记得从前福宁不会哭不会笑,不会说话的时候吗?那时候妾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福宁能够恢复正常。”
这些事过去不算久,嘉靖当然记得。
“陛下,妾别无所求,只福宁的事,请陛下莫要把福宁推到风口浪尖上。妾没有本事,护不住福宁。“方皇后低下头,眼中含泪同嘉靖再一次恳求。她没有本事护住朱福宁,方家也没有能力护住朱福宁。
嘉靖放下衣裳走过去捉住方皇后的手道:“有朕呢。朕既然敢推福宁出去,朕会护住她。况且,裕王为人你也看在眼里,果真要放任裕王独大,将来欺负福宁?如今他什么都没有都敢不把福宁放在眼里,你不担心以后?”所谓的以后自不必细聊,懂的都懂。
现在不得宠于嘉靖的裕王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不起朱福宁,给朱福宁甩脸子,难道方皇后会认为将来的裕王肯对朱福宁好?
别逗了。
观裕王恨不得将朱福宁吊起打的样子,怕是他将来只会千方百计捉住机会对付朱福宁,让朱福宁吃不了兜着走。可是纵然如此,方皇后也坚持的道:“他们兄妹间的事,以后总有办法能好。陛下让福宁主持祭祀。此事关系重大,并非儿戏,妾怕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对陛下不满,也对福宁不满。”
“谁敢。"嘉靖听到这句话,声音骤然冷下,面容也冷酷而坚定的道:“朕等着他们出手,他们敢动不该动的念头,朕就敢让他们死。”
方皇后听出嘉靖语气中的杀意,他确实想杀不配合的臣子,不管哪一个,胆敢动心思,胆敢要跟他作对的人,见一个他杀一个。不信邪的只管过来试试。“你放心,我们的福宁聪明着。与其寄希望于他人庇护我们的福宁,倒不如让她学好本事,有自保的能力。你要知道,唯有手中有权利,哪怕别人想杀她也杀不了她,这才是福宁这辈子最大的护身符。"方皇后呆滞的反应落在嘉靖的眼里算是吓傻了,嘉靖拍拍方皇后的事,轻声宽慰,无非想让方皇后放心。
方皇后哪里还能不懂,嘉靖下定了决心,无论谁劝都没用,她要是再反对,方才嘉靖说了什么,胆敢反对的人,和嘉靖唱反调的人,来一个他解决一个,来两个他解决一双,莫不是方皇后以为这都是玩笑?
不,方皇后太清楚了,嘉靖并非玩笑,他是真的会这样做。
“祭祀的事还须你安排,福宁还小,好些规矩她都不懂,你让人教教她,切不可在祭祀时出了差错,落人口舌。"嘉靖安抚住方皇后,也知道方皇后聪明的知道事情不可能改变,她接下来该做的是怎么样千方百计将事情安排好,不让人寻到机会对付朱福宁。
方皇后焉能不懂,事情既然没有回旋的余地,哪怕嘉靖话说得再好听,说什么他会护着朱福宁,有些事不到最后关头,亦或者嘉靖的目的没有达到,不要指望嘉靖会出手帮谁。
“是。“思来想去,方皇后知道她须为朱福宁安排,绝不能将希望尽寄托在嘉靖身上,多余的话也不想再跟嘉靖说了,与嘉靖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