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黄袍怪欲要大声呵斥,但敖烈寻思就只差这一步,哪能就此收手,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枪刺出,虽不似银龙,却也算是有点银芒穿梭而出。
黄袍怪怎能坐以待毙,即便枪头已经呼啸而来,他也丝毫不惧,一把抄起蘸钢刀,横向挥出劈砍,与那泛着寒芒的枪尖碰撞,直接将其弹到一旁。
他双腿发力,从宝座上跃起,在半空中再次用力劈下大刀。
只见敖烈冷哼一声,十分有种地直面那刀刃,待其逼近之时,他身上冒起一股白雾,转眼间化作一匹骏马,又冲着近在咫尺的黄袍怪打了个响鼻,立刻迈开蹄子,朝着殿门狂奔而去。
不曾想他还没跑两步,一张遮天蔽日的淡黄色衣袖,就将他的马头完全笼罩起来,吓得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不一会儿,他还没来得及慌乱的马蹄也被彻底包起,整匹马被提溜到空中,紧接着飞速旋转一圈,随即被直接丢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敖烈只感觉浑身的马骨架都要散开了。
他在疼痛的刺激下原形毕露:“错了!大王啊,我错咯~!”
一旁的斑斓猛虎抬起头,双眸之中淡泊如水,平静地看了那道鼓鼓囊囊的袖口一眼,随即打了个哈欠,然后再次趴下,继续闭目养神。
黄袍怪单手拖着蘸钢刀,咧着大嘴露出狰狞的笑容,眼瞅着那从另一只手上延展出的衣袍,还有在里面不断挣扎的骏马,缓缓地举起蘸钢刀。
在这关键时刻,肯定要有反转。
“慢着!”
只听见一声大喝,朱八戒一脚踹开奢华的殿门,挂在上面的无数珍宝哗啦啦地往下掉落。
“呆子,”刚在长安城城门前和八戒汇合凌凡低声道,“你先上,我绕后。”
朱八戒一甩耳朵,鼻孔间喷涌出一股热气,面容带着些许的严肃,大喊道:“妖怪,快来拜见你朱八戒爷爷!”
说罢,他双手紧握九齿钉耙,不要命般的冲杀上去。
凌凡则是悄悄地靠近身后墙壁,紧紧贴着墙开始慢慢移动。
黄袍怪的目光自然是被朱八戒给吸引过去,大笑道:“这不是前水军统帅吗?天蓬,你也下凡了啊,怎么~怎么变成猪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朱八戒这次的眼神格外认真,他收起了往日的懒散,哪怕维持不了多久,但他现在实打实地收起来了,“你错了。”
“怎么上来就说我错了?不妨解释清楚。”面对昔日好友,黄袍怪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毕竟要先叙叙旧,万一造成精神伤害了呢?这都说不准,战场瞬息万变,任何方法都能当战术。
朱八戒把钉耙杵在地上,沉声道:“你以前虽不太会说话,但好歹做事兢兢业业,现在居然敢在朝堂上说那些,而且,你和汝南公主,刚认识不久吧?”
“嗯,不久。”黄袍怪收起衣袖,显露出在地上盘成一团的白龙,它此时正气喘吁吁地望着朱八戒,颤巍巍地抬起一条爪子,有模有样地比了个大拇指。
朱八戒险些破功,他差点就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笑出声来,那可就破坏现在的氛围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那你是真心爱着她吗?”
“真心~~”黄袍怪拉长音调,听起来还带着点戏谑,“豫章公主,对你真心吗?不过是想拿你挡枪吧。”
“什么意思?!”朱八戒慌了神,他自然知道豫章不爱自己,可说什么挡枪……难不成,那天不是意外?!
黄袍怪可没有打算多加解释,他见自己的精神攻击奏效,立刻持刀劈下,打了朱八戒一个猝不及防。
后者举起钉耙,可惜反应慢了一拍,锋利的钢刀离他的圆脸不过一只手的距离。
“全都不过如此!”蘸钢刀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压得朱八戒脸色涨红,粗壮的双腿抖个不停。
就在这时,一根闪着金光的铁棒出现在黄袍怪的头顶,朱八戒看着它直挺挺地砸下,不由眼前一亮,手上猛地发力,把钢刀往上稍微抬了抬,借此吸引对方全部的注意力。
凌凡嘴角上扬,怀着偷袭成功的喜悦盯着落下的铁棒,手上不由得再次发力。
只是,一道曼妙的身影凭空出现,整个人承受住金箍棒的重量,伴随着骨裂声的响起,一口鲜血喷洒在半空中。
一滴血珠落在凌凡的脸颊上,那残留的余温让他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在黄袍怪脚边,有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
她的胸口处被砸得凹陷大片,但此刻还保持着笑容,就算那口齿上一片鲜红,也掩盖不了那闭月羞花的美丽动人。
“嗯?”黄袍怪的鞋后跟碰到那名女子,不禁往后看了一眼,脸上瞬间满是嫌恶的表情,还狠狠地踹出一脚,“滚开。”
敖烈和凌凡都不认识,朱八戒却是看清楚了,他趁黄袍怪转头之际,后退拉开距离,沉着脸冷笑道:“我懂了,你是把她当成挡刀的工具吗?”
“谁?”黄袍怪明知故问。
朱八戒强忍住愤怒,说道:“你刚才踹的汝南公主。”
黄袍怪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连连摆手道:“汝南公主?在哪儿?”
但很快,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