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又夏见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懒得再劝。
这边钟繁依被抱到轿子上。
季冥熙隔着轿帘握住她的手:“你紧张吗?”
钟繁依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倒是你,身上还有伤,这样跑一天只怕身子受不住。”
“本王不要紧,成亲是大事,别说受伤,就算腿残了本王也得来接你。”
旁人有的,自己的女人也得有,且只能多不能少。
钟繁依心中划过一股暖流:“还嘴硬,手心里都是汗。快着点吧,早点弄完你还能早点回床上去养着。”
季冥熙没告诉她手心出汗不是因为伤,而是因为紧张。
不过他很高兴钟繁依时刻关心他,便点点头,将轿帘盖回去。
花轿转头往厉王府的方向去,嫁妆一箱又一箱从府里抬出来。
罗从秋的嫁妆比钟念希多,钟繁依的嫁妆比罗从秋更多。
众人正在惊叹殷老夫人宠爱这个孙女的时候,从另一条路上有出现一队敲锣打鼓的。
马车上全都是绑着红绳的箱子。
一斯文男子从对面赢过来,对着季冥熙拱手道。
“我们主子与繁依小姐亲如姐妹,今日繁依小姐出嫁,我们主子也算是她娘家人,自然要添嫁妆。”
话落,他一扬手,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金银珠宝和大把的钞票。
只怕整个侯府都不见得有这么多的钱。
场面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纷纷猜测钟繁依这位朋友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样大的手笔。
钟繁依心中了然。
瑶菁她虽平日大大咧咧,但做起事来却比任何人都要细心。
季冥熙知道柳瑶菁这是要来给钟繁依撑场子。
大喜的日子他不愿意拂了好意,便代替钟繁依收下,让车队跟在接亲的车队后面。
殷老夫人的嫁妆,柳瑶菁的嫁妆,再加上殷家舅舅们给的嫁妆,季冥熙又多添了一份。
这四份嫁妆几乎占满半条街,浩浩荡荡,惹人注目,太子娶太子妃也不过如此了。
另一边高台上,等着看笑话的季寒渊瞧见这声势浩大的场面,死死攥了拳。
接亲队伍终于到了厉王府,进门的瞬间客人们全都迎出来。
作为皇家妯娌的钟念希在最前面,打眼瞧见这么多嫁妆,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恨得牙根痒痒。
自己当初作为太子妃时成亲都没有这样兴师动众,钟繁依她凭什么!
周围人也在议论。
“厉王侧妃这些嫁妆可比太子妃当初要多十倍不止,就连厉王接亲的气派也比太子要更大。”
“虽说钟繁依只是个厉王侧妃,但看起来将来等入府,身份肯定要比侧妃更尊贵。”
“何止啊,如今她那位妹妹已经不是太子妃了,也不过只是个侧妃。”
“两个侧妃比起来,虽然说太子身份比厉王要高一些,但钟繁依却压钟念希一头呢。”
钟念希将周围这些人的话听了去,脸色越发难看,忍不住冷笑一声回道。
“既是太皇太后赐婚,场面大些也是正常,至于是否以后受宠,这可要看厉王的心意。”
自己还就不信了,她一个太子不要的女人,厉王还真能把她捧到天上去?
季冥熙眼角余光扫过钟念希,眸底划过一抹煞气,但并未说话。
“落花轿,新人下轿~”
荷官喊了一嗓子,承宵撩开轿帘。
钟繁依伸腿下来,却被季冥熙拦住。
钟繁依透过盖头递过来疑惑的眼神。
季冥熙温柔的笑:“本王抱你入府。”
钟繁依愣了下,诧异。
还没等她说话,荷官先道:“王爷不可,按规矩只有王妃才能被您抱进去。”
且一般情况下,虽有这个规矩,但皇族颜面在前,自古以来也没真的哪个王爷把女子抱进去的。
更何况轿子里这位还是个侧妃呢。
季冥熙不由分说,一把将钟繁依从轿子里抱出来,高高举在人前,一字一顿道。
“本王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既然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要把她宠到天上去。”
这话一出引起众人惊呼,几乎在场的所有女子都对钟繁依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钟念希更是如此,比起羡慕嫉妒,她更多的是恼恨。
恼恨钟繁依在被太子抛弃之后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夫君。
这个贱人的运气也实在太好了些!
众人纷纷恭喜:“王爷对侧妃如此疼爱,实在是难得啊。”
厉王刚刚回京时,满京城都传言说他做事狠辣,女子们虽然为他的英勇倾心却总也会因为谣言忌惮几分。
如今见季冥熙对着钟繁依如此暖心,全都后悔起来。
早知如此,她们也让父亲去跟陛下说,求个恩旨入厉王府了。
钟繁依听着周围人的夸赞,知道季冥熙这是在给自己撑腰,不由得心口发烫。
虽然一开始确实没对这场亲事抱有太大期待,但是这男人确实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季冥熙能感觉到钟繁依下意识往自己怀里靠了靠,把她抱得越发紧了些,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