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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钟繁依抬头看向他们,将钟弘毅的纠结,钟念希的讽刺和李澜的冷漠收入眼底。
屋外雷声不止。
钟繁依跪在地上:“娘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
“从今以后我与侯府就真的再没有半点关系,无论将来事情如何改变,我都不会再回头。”
她对着李澜郑重其事磕了三个头:“此刻拜别就是永生,您的生养之恩,我还完了。”
李澜拧眉:“说什么生养,我虽养了你,但何时生过你。”
临了她还想用苦肉计吗?
钟念希崩紧身子有点紧张。
但钟繁依没有解释。
她站起身,看向钟念希:“你说得对,我们自出生就注定不能两全,从日往后更是如此。”
她说罢,转身离开。
出了殿门,暴雨雷鸣。
钟繁依脚步没停,迎着狂风暴雨一步步往外去。
街上没有一人,雨水打的屋瓦噼啪作响,树枝狂摇。
太子府的马车从街道对面过来。
钟繁依恍然想起第一次见面。
他脚受了伤被狼拖进狼穴,自己冒着性命危险冲进狼穴救他。
那天的雨,也如今天一样大。
“繁依!”季寒渊从马车上跳下来,冲进雨中向钟繁依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