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禾立马让小刀背起医药箱带着郑大娘上了马车。
一顿抢救下来。
郑大叔终于缓了过来。
郑大娘吓的都哭起来了,“谢谢苏大夫,谢谢你救了我老伴,他刚才喘的都上不来气。”
这个时候,一个健硕的人影走了进来。
“郑大叔,郑大娘……”
郑大娘听到声音,也走出了房门,“是何其啊,你这又打猎回来了?你可要小心点身子骨啊,不是才从山上不小心摔下来吗?”
何其脸色温和,“都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这是我打的野鸡,给您拿过来炖鸡汤喝。”
“那就多谢你了。我等会儿去菜园子给你弄点菜过去吧。”
何其也不推脱,点了点头,“既然大娘家有客,那我就先走了。”
苏柒禾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不就是昨日来看跌打伤的猎人吗?
原来他就住在郑大娘隔壁。
不知道怎的苏柒禾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觉得他像阿瑾。
“他……经常过来送野味?”
“是啊。何其,也是个苦命人啊。”
苏柒禾这才从郑大娘那里才知道这个何其是一年前来下河村的。
他倒霉,从后山摔了下来,差点没命,还是他们下河村的老屠户把他给救了回来。
大家伙都以为他肯定活不成了,那个时候他整张脸摔的稀巴烂,腿也断手也断。
即便活下来了,也是个废人。
老猎户姓何,他是觉得自己大会猎户大半生,造了几十年的杀孽。
这年纪大了,难得心软一回,救个人就当给自己积点阴德。
这才把何其给救回家,也花了不少钱给他治疗,何其是躺了整整半年,才能下床走动。
老猎户家有一个闺女叫何花。
何花嫌弃何其脸上坑坑洼洼长得瘆人,又是个瘸腿的。
不管老猎户的反对,把何其给赶了出去,让他住在隔壁他们破房子里。
郑大娘长叹了一口气。
“毕竟是个大姑娘家,家里住了个陌生男人,确实对她名声有损。不过这和其倒也争气。自己一个人打猎倒是能养活得了自己,有时候打的多了还会送一点给我们老两口。”
这一来二往的两家关系也就这样处了出来。
就在苏柒禾准备坐马车离开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何其,你不是刚去打猎吗?怎么就只有这么一只小野兔呢?真是个废物!”
郑大娘听到这声音脸色有些不自然,刚才何其送给她家一只野鸡。若是被这何花知道指不定又要被指着鼻子麻城什么样呢?可是她老伴,大病刚好,确实需要一只鸡,补补身子。若是何花实在不饶人,她就用银子跟何其买。
见到苏柒禾停下脚步,苏大娘这才小声跟苏柒禾说道:“这就是那何花。哎,若不是她性子刁钻,也不会等到二十来来岁了还没嫁出去。”
苏柒禾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何其也在这个时候看得过来。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苏柒禾的身子猛然一震。为什么他刚才看她的目光特别像阿瑾呢?
苏柒禾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何花看到她一脸不爽,“好个何其原来你养了情妇。难怪没有钱给我。说吧,何其到底给了你多少钱?我爹别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休想从我身上拿走一分钱。”
苏柒禾还从来没见过这种论调的,这是钻进钱眼里了?
何花那趾高气昂伸手要钱的姿态把苏柒禾给气笑了。
“对他有恩的是你爹,又不是你。你是多大脸?让他给你钱?你在血口喷人,污蔑我的名声,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刁民,只有比她更蛮横才能治的了她,不然她还以为是怕了他呢?越退让,她就越会蹬鼻子上脸。
荷花听到她放狠话,就更不干了,撸起袖子,指着苏柒禾破口大骂:“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猪鼻子里插大葱。让老娘吃不了兜着走。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娘在这下河村怕过谁?”
何花还想在骂的,突然就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在她身上缠绕,她怎么觉得刚才何其那个丑八怪眼神好像要把她给杀了。可是在定睛一看又没了。
苏柒禾勾唇,狠狠扇了一巴掌过去,“在给我叫一声老娘试试?”
何花吃痛的捂着脸,怒火中烧,“他娘娘的,老娘跟你拼了!”
她铆着一股牛劲,直愣愣的就朝着苏柒禾撞过去。
“老娘让你死!!”
小刀一把把苏柒禾给拽开了,可是那何花像是疯了一般,调整了方向继续撞过来。
不巧的是,苏柒禾、小刀的后面刚好是郑大娘,她们俩刚好无路可退。
眼看着何花那个疯子就要撞过来,苏柒禾就要扬手下毒时,一道人影比她快了一步。
砰!
何其连连后退,退到了苏柒禾怀里,那股令苏柒禾魂牵梦绕的冷香在这个时候钻入了苏柒禾的鼻子里。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