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安顿下来,东西都还没全部收拾摆放出来呢,就又要打包出门。
换作现代社会,下头的员工估计要开八个群背地里蛐蛐上头不靠谱了。
好在这是封建社会,一声令下,叶嬷嬷就又指挥着人开始收拾装箱了。
路蓁蓁还在列清单,看需要带什么东西过去,不过倒是也不着急,反正离县城只三十里,有什么需求到时候让人回县城采购也就是了。
傅知易去前头跟县尉和主簿交代,这几日他去庄子上休养,县城里的事情暂时就交给他们了。
县尉和主簿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都是保证一定会鞠躬尽瘁,保管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妨碍了大人的休养。
就差赌咒发誓了。
傅知易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那这段时日,就辛苦两位了!若是有什么不能决断之事,尽管去庄子上找本官——”
话还没说完,县尉和主簿就连连表示,县里这点小事,有他们两人就足够了,绝对不会去麻烦傅知易的,让他安心休养,一定要把身体休养好。
傅知易眼神似笑非笑的扫过两人,看得县尉和主簿心里一阵发毛,后背的冷汗也出来了。
好在傅知易之看了两人一眼,见交代完了,也就回了后宅。
等傅知易一走,县尉和主簿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一屁股瘫在了椅子上。
好半晌,县尉才开口:“你说,这位新来的傅大人,别是看出来了点什么吧?刚才他看我们的那眼神,我感觉我们那点子算计打算,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了。”
主簿犹犹豫豫的道:“应该不能吧?要是真看清楚了,他还能这么好说话?把权力就这么撒手交给我们?你别自己吓自己。”
县尉还是心里有不踏实:“你别忘了,他可是京城来的,能娶县主的人,那身份肯定不低——”
“身份不低才对了!他们这样的勋贵人家的子弟,一贯都是高高在上的,哪里会将咱们这样的人看在眼里?能懂这些里头的门道?再说了,真要有身份,怎么来的时候,连个师爷都没带?只带了一堆侍卫和伺候的人?一看就是享受惯了的。”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他好好的当他的县令大人,只要不胡乱插手坏了咱们的事,咱们高高把他们一家子供起来,四季冰炭孝敬不少,格外再多给些红利也是值得的。”主簿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县尉也被说动摇了:“你说的也是,他们这样的勋贵人家的子弟,都享受习惯了的。说不得就是来镀个金,混个资历,有一个县主妻子,说不得过两年就右迁荣升呢。”
两人自说自语的,居然就把自己给哄相信了。
将方才那点子不对劲给抛之脑后,摩拳擦掌的预备等傅知易走了,就大展拳脚一番。
傅知易这边,早上就让人去通知了昨晚说要将庄子借给傅知易休养的那人。
那人得知了来人的意思后,那叫一个兴奋啊,昨晚他没抢到前头送药送大夫,只能说自家庄子环境好,适合休养。
本也没抱什么期望,毕竟那庄子环境是好,可是离县城到底远了些。
此刻听闻县令大人居然真的就看上他的庄子了,想借去休养几日。
他第一反应就是,借什么借?直接送都行。
当即就要掏地契献上。
被来人拒绝了,说县令大人只想借住几日,若是非要送,那就去找别家。
唬得那人,立刻收回了地契,当即表示,他立刻就去那庄子上准备准备,务必要让傅大人住得舒坦,休养好。
也被傅知易派来的人拒绝了,说自家大人今天就会动身,晚上会赶到庄子上去。
只需要他派人去交代一声就是了。
庄子主人口里答应着,等傅知易派来的人一走。
立刻就吩咐人准备了好些东西,随后跟来,他先赶到庄子上去布置一番,以表心意。
这可是绝佳的能巴结上县令大人的机会,要是错过了,能后悔几辈子。
至于傅知易派来的人说的傅大人不喜欢劳师动众,他当没听过。
开什么玩笑,傅大人这么说是他谦逊,自己要是真当真,那才是真傻呢。
反正务必要让傅大人在庄子上住的舒服,住的开心,住的满意才是。
庄子的主子跟屁股着火一样,直奔城北庄子而去。
傅知易这边,等东西都收拾好,装上马车,也已经是正午时分。
用了午饭,天气太热,又等太阳没那么大之后,才出发。
出了县衙内宅,拐弯走上大路,县衙门口,县尉和主簿带着一干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傅知易见了,没下马车,只是掀开了车帘,冲着在场的众人颔首:“不用送了!这些日子就有劳各位了!”
在场众人都皆称不敢。
傅知易摆摆手,马车继续前行。
等马车走得看不到影子了,才有人小声的道:“你们看到没,马车里大人旁边的那位,是不是就是乐安县主?”
方才傅知易掀开车帘的时候,有人眼尖看到了他旁边坐着的女眷。
惊鸿一瞥,却也能看到那位女眷生得甚美,只是大约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