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人进来,将食盒给收拾下去,正要说点什么。
院子外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朝外看去。
很快,丁香进来禀告,说是大满来报,去寻药的人回来了。
傅知易豁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路蓁蓁也心一跳,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开口:“快让人进来。”
很快,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慢慢走了进来,一个样貌平常十分不起眼的汉子进来后,就单膝跪下行礼:“属下幸不辱命,在南越北面山中寻到了金丝蝉的踪迹,若无意外,五日后,将破土而出。“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傅知易这样稳得住的人,此刻也忍不住声音有些颤抖:“消息属实?”
那汉子胸有成足:“属下拿性命担保属实。”
“好,好,好!”傅知易忍不住连说了三声好,上前亲手搀扶起那汉子:“辛苦你了!”
深吸了两口气后,傅知易情绪就稳定了许多:“你这一路辛苦了,先下去吃饭休息一下,再来禀告详情。”
那汉子低头应诺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等人都退了出去,屋里一片安静。
傅知易低头半晌,才抬起头来,眼睛都红了。
一把抱住了路蓁蓁,声音哽咽:“蓁蓁,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傅知易啊!”
路蓁蓁眼睛也一阵发酸。
安抚的拍了拍傅知易的背:“对!老天爷还是心疼你的!你放心,过了这一个坎,以后一切就都万事顺遂了!”
傅知易的头埋在路蓁蓁的颈间,呼吸的热气扑在路蓁蓁的皮肤上,热乎乎的,麻酥酥的。
路蓁蓁有几分不自在,正要挣脱,两点冰凉落在了她的皮肤上。
她刚伸出的手,瞬间僵硬了。
傅知易这是哭了?
也是该哭!本以为一辈子都没希望了,如今眼见能恢复正常,换谁都要哭!
当下放软了身子,一手搂住傅知易的腰,一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
好一会,傅知易才冷静了下来,抬起头来,揉了揉路蓁蓁的肩膀:“你身子不舒坦,先休息,我让人把齐小神医叫来,到前面去问清楚详情,再看齐小神医那边怎么安排,大约要很晚,你就别等我了。”
路蓁蓁知道傅知易此刻心情是激动的,大约还有一些不知所措。
更需要的是一个人静一静,理一理思路。
当下也就笑道:“好,去吧!”
傅知易深深的看了路蓁蓁一眼,将人又搂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才放开双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然后路蓁蓁就看到前头一进屋子的灯亮了。
她身子不舒坦,本就精神不济,此刻也就吩咐人送了热水来,洗漱后爬上了床。
却又翻来覆去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还做了一个梦,梦中好容易抓到了金丝蝉,那么大一个,然后出来后,那金丝蝉居然扑棱着翅膀就飞了,飞了~~
急得路蓁蓁连忙追了上去,一个大跳,将金丝蝉给搂在了怀里,弹了那金丝蝉一个脑瓜崩,恶狠狠的道: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金丝蝉居然口吐人言:你弹我脑瓜崩,我不活了——
然后金丝蝉眼一闭,舌头一吐,噶了!
路蓁蓁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睁开眼,天色已经亮了,床边还是凉的,傅知易这是一夜没回来。
起身,外头守夜的丁香走进来:“夫人,您醒了?”
自从进了南越县衙后,有叶嬷嬷提醒,如今上下都改了口,傅知易就是大人,路蓁蓁就是夫人了。
路蓁蓁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四爷昨儿个没回来?”
丁香给路蓁蓁批了一件外衣,“大人他们昨儿个在前头不知道商量什么什么大事呢,前头那灯火一夜未熄,还让人送了一次宵夜呢。”
路蓁蓁皱起了眉头,难道抓金丝蝉不那么容易?还是中间有什么变故?要商量一晚上?
心里有事,路蓁蓁随意的梳洗了,叫了早餐,顺便也让给前头送了过去。
刚吩咐下去,早餐还没送过来呢,傅知易就回来了。
一夜未睡,傅知易除了眼底有一点红血丝外,精神还挺好。
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只是下巴多了一些青胡渣,倒是更有一番气度了。
路蓁蓁多看了两眼,知道此刻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开口问道:“到底什么情况?离得远不远?五天内能不能赶到?”
傅知易一边梳洗,一边回答:“在北面约八十里的山中,那山上有一个小村落,里头都是采药人。听他们说,去年在当地发现过金丝蝉,只可惜金丝蝉破土而出,三天就死了。”
“我的人已经让那些采药人带着将地方都给锁定了,这几日那个村子里的人,都在那一块附近死守着,一旦发现金丝蝉,立刻联络。”
路蓁蓁一听,立刻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咱们今日就出发,即刻赶往那个地方啊。”
傅知易却有了几分犹豫:“你身子这几天不爽利,不如——”
路蓁蓁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