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域,容晚玉知晓的信息,大都是从朋友口中得知。 以及曾经为了寻找解决金子花的毒性,在皇家藏书阁所阅览过的北域典籍。 没有亲自去过北域,让容晚玉对北域的种种始终抱着郑重的态度。 对于金戈亚族那位未曾蒙面,大名鼎鼎的圣母,容晚玉本没有揣测什么。 但如今,金戈亚族今非昔比,从五大北域部族最弱的一个,一跃成为了领头羊。 还有金决,阿月说过,他曾经也是被强掳到月路纳部族的一员。 阿月逃离月路纳族,向澧朝求救时,对于澧朝大军是否会相信自己也没有底气,便没有带着金决一起离开。 世事难料,没想到跟随澧朝大军进入月路纳族领地后,阿月再没寻得金决。 现在可知金决在那场大战后存活了下来,那月路纳族有没有可能还有别的幸存者。 “塔姆亚,你也懂得药理。”容晚玉没有笃定的回答,但话语中却是承认了对金戈亚圣母身份的怀疑。 “一个从未习过医术之人,短短时日,靠着艰深晦涩的典籍学习蛊虫之术,你认为可能性有多大?” 塔姆亚的面色几变,因为他是真正见过金戈亚族圣母的人,甚至被对方挽救了性命。 “月路纳族和金戈亚族一样,一直都是女性为首领。但除此外,再无相同之处。” 塔姆亚沉默片刻,开始讲述自己知晓的关于两族之事。 “月路纳族的首领很是神秘,我父亲也未曾见过。” “但金戈亚族如今的圣母,却是成为首领已久,当年各个部族受月路纳族掳掠之苦,也曾共聚商议过对策,那时候金戈亚族的圣母便也出席过,只是那时候她并不会任何医术。” 容晚玉心头微动,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塔姆亚,我想让你描述一下金戈亚族圣母的样貌,然后找人画下来。” 如果金戈亚族的圣母当真和月路纳族有关,或者说出身于月路纳族,那有一个人一定能够辨别她的身份。 如今两人不仅仅是朋友,更是一条船上的人,塔姆亚自然答应了下来。 容晚玉的画技实在拿不出手,塔姆亚也不擅此道,思前想后,容晚玉还是决定问一问禾丰镖局的人,也许有这样的人才。 容晚玉让丹桂去禾丰镖局传话寻人,自己则在别院等候。 陪着她一起等画师的塔姆亚还有些疑惑未解,“便是能证明金戈亚族的圣母和月路纳族有关,这对救阿月姑娘有何助益?” 他可没忘,两人谈话的起始,是因为阿月被关入了天牢。 容晚玉眸光闪烁,露出一抹有几分冷意的笑,“阿月所谓罪行是她的出身,陛下和那些大臣要的,无非是一个光明正大朝北域宣战的由头。” “他们没有顾忌,也因为阿月无族可依,且没有利用的价值。如果金戈亚族和月路纳族关联密切,活着的阿月便能指认此事,让北域如今的联盟不攻自散。” 塔姆亚闻言恍然大悟,他自己对月路纳族便深恶痛绝,自然明白整个北域对月路纳族的态度。 一个引领所有部族讨伐澧朝的部族首领,如若出自月路纳族,哪怕她此前给自己积累了再高的声望,也将功亏一篑。 对于澧朝而言,让北域的联盟不攻自破,兵不血刃,对于如今澧朝的并不充实的国库而言,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两人一起等了一个时辰,丹桂带着禾丰镖局派来的画师赶到。 来的还是熟人,正是擅长易容缩骨的易凡。 “属下参见县主。” “易凡?你还会画画呢?”容晚玉见到来人,有些惊讶,易容缩骨已是难得的本领,没想到易凡还擅丹青之道。 易凡回以一笑,自谦道,“画人和化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属下画花鸟山水不在行,画人还勉强可看。” 秋扇已经按照容晚玉的要求准备好了纸笔。 易凡拿起笔,看向塔姆亚道,“公子请讲,可以尽量描述详细一些。” 塔姆亚也只是幼时见过那圣母一面,闻言没有轻易开口,而是先仔细地回忆了一番,才开口描述圣母的长相特征。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纸上一个面容和善的美人面便渐渐成形。 容晚玉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着易凡画画,她见过金决,画上的女人和金决确实有几分相像。 单看画像,便能感觉金戈亚的圣母生的一副亲和力极强的面孔,面若银盘,眸长而微垂,唇丰且唇角不笑而扬。 直到易凡停笔,塔姆亚才凑上前观看,一眼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