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那般,溜着沈忆寒满琴鸥岛跑,还十分听他的话。
沈忆寒让他们往东绝不往,让他们上天绝不入地。
两只小鼠钻回沈忆寒掌中,沈忆寒将他们收回灵兽袋子,赶忙满面惶恐又是拱手又是揖:“请前辈恕罪,这两只鼠儿,是当年外祖寻来,陪伴慈的灵兽,晚辈因挂念慈,才一直将他们带在身边,近年来他俩上了年岁,脑子难免越发不清醒了,总做些胡事蠢事,不想今日竟然冒犯了前辈,真是大大不该,前辈若要怪罪,还请怪罪晚辈,看在慈的份上,就放他们一马吧!”
葛老剑主脸色不大安乐,大约是没想沈宗主的嘴这样快,他这被戏弄的还没开口,那便已经噼里啪啦的又是“外祖”,又是“慈”的沈老宗主和沈絮都抬出来了一遍,俨然一副无心之失模样。
他毕竟没受什么损伤,既不好在众人面前和小辈计较,也不好两只人畜无害的鼠计较,而且沈老宗主当年他也有浅交。
他不得不给这晚辈一个面子,憋了半天气,才黑着脸:“你这孩子,如今既已身一宗之主,也该稳重些才是!既是令慈遗物,岂非更要好生照料?”
沈宗主满脸愧疚:“前辈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这厢一个教训,一个领教,那贺兰庭忽然没了外援指导,本来积累的胜势渐渐消弭,又陷入苦斗。
沈宗主心,可别怪他不讲武德,放出金爷爷和银爷爷两大杀招,毕竟是贺兰庭和葛老耍赖的。
正自想着,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指节修长玉白的手。
沈忆寒一愣,扭看向伸出手的云燃:“怎么了?”
云燃展开掌心,里赫然趴着一只瑟瑟发抖的银色毛团子。
沈宗主大惊失色,赶忙打开腰侧的灵兽袋子一看,果然里孤零零只趴着一只寂寞的金爷爷,没有银爷爷的踪影。
沈忆寒松了口气,心好在是跑去了阿燃那里,否则要找这祖宗可不容易。
赶忙一边好友掌中的银爷爷顺着后脖颈拎了来,一边纳闷:“他怎么跑去你那儿了?从前可从没走错过路的,当真老糊涂了不成?”
云燃:“喜乐鼠嗅气识主,想必是你我身上气味驳杂,他在我身上闻了你的味,所以辩错了回路。”
云燃这话答得很平静,似乎只是在就事论事。
沈忆寒初时还未多想什么,下一刻才忽然反应过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气味……驳杂……呃……
沈宗主僵住了,手里拎着的银爷爷一个扑腾,又扑回了云燃掌心里去。
银爷爷宾至如归,快乐的在云燃掌心里拱着屁股,骨碌碌翻了个圈。
云燃垂眸看了一眼,又抬眸淡淡望向沈忆寒,最后言简意赅的总结了银爷爷迷路的原因。
“大约是你洗的不大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