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哥,我们走吧!” 这样觥筹交错的场面,别说君炎安不喜欢了,就连她自己也不喜欢! 谁知道下一刻又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呢? 当下,长盈公主便拉着君炎安的袖子往外走。 “长盈,宴会还没结束呢!你这是要去哪?” 大王子长琅突然出现在二人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长琅把君炎安当成了透明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大哥,我打算带安哥哥出去走走!” 长盈笑盈盈的说道。 “这样不妥吧?大家都还在!” “可是一路颠簸,我真的有点累了!” 长盈楚楚可怜的说道,这一招,对大王子屡试不爽。 可是这一次,大王子却没有像过去那么好说话。 “去了一趟大梁回来,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了?别以为成了亲,大哥就管不了你了!你可别忘记了,这儿是南疆,你是南疆的公主!就得守南疆的规矩,你懂不懂?” 大王子特意提高了音量,虽然并不是全场的人都能听到,可是至少,周边的人都听到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明里这是在教训长盈公主,可是实际上却是在指桑骂槐,在教君炎安做人做事呢! 一道道目光像利剑一般射过 来,看热闹的望着君炎安。 君炎安抿着嘴,板着脸,却是一动不动。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道理他明白! “大哥,我怎么就不守规矩了,我这一路回来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找阿爹来给我们评评理!” 大王子身份尊贵,也是未来王位的继承人,在这儿,也就只有南疆王能治住他了! 果然,一提南疆王,大王子就稍稍收敛了一些。 若是让南疆王知道,他故意拿君炎安开刷,少不得又对他耳提面授。 什么身为王者的继承人,一定要识大体,顾大局,要有气度! 可是贼子居然进了家,还成为了自己的妹夫,这件事情换谁能忍? 反正他修为不到家,就是忍不了! “既然你累了,就先回宫歇息吧!至于君炎安,交给我就好!” 什么?交给他? 那不是羊入了狼窝,危机重重吗? “不行!” 长盈公主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长琅的提议,人是她带来的,自然也要将他带走。 哪里有留下来的道理? 谁不知道大王子和二王子兄弟情深,同仇敌忾,搞不好她才一转身,大王子就会对君炎安下什么绊子呢! “我的意思是,安哥哥和我 一起从大梁来,他自然也累了!大哥哥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改日再聚!” 长盈撂下最后一句话,急忙抓起君炎安的袖子就要走。 大皇子胳膊一伸,没拦住长盈,却是将君炎安拦了下来。 “入乡随俗,你们在南疆还没有拜过祖先,自然是不能同室而居!不如到我的寝宫住上几日?我不介意收留你几日!” 这哪里是咨询,明明就是命令! 大王子挑衅的目光望着君炎安,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身为一个王爷,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居然连一个居住的寝宫都没有! 君炎安心里百般滋味,苦不堪言。 不得不承认,大王子给他抛出了一个棘手的难题,若是他不同意,那他便是软弱无能之人,只能依附在公主身上,凡事都得依赖公主。 可是若是答应,那大王子的寝宫,又岂能是他的安乐窝? “大王子说得是,入乡随俗,那我就依照南疆的规矩办事好了!” 君炎安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没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反倒是长盈公主沉不住气了,她跳了出来,火急火燎的说道:“什么入乡随俗?我们南疆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规矩了 ?再说了,我和安哥哥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也入了洞房!我们早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若是再分开,岂不是掩耳盗铃?” 为了保护君炎安,长盈公主也顾不上自己的颜面了。 反正她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大哥,长盈说得也是,我们南疆确实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规矩。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有如此大的勇气和胸襟,甘愿入赘王家,成为驸马啊!” 二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不阴不阳的说道。 “你,二哥哥,你过分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哥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输了,心里不痛快,这才故意刺激你!二哥哥,你丢不丢人,技不如人就算了,愿赌服输,你知不知道?” 长盈生怕君炎安心里不痛快,赶紧给他找场子。 “我们走!” 再在这里待下去,长盈觉得自己都要被气得吐血了! 直到走到空荡荡的大殿外,长盈这才松开了君炎安的袖子。 “安哥哥,你别生气,我那两个哥哥口无遮拦的!他们其实不是针对你,而是因为死去的那些兄弟——” 长盈内疚的望着君炎安,身在战场的她亲眼看到君炎安是如何不顾自身安危,奋 勇杀敌,这才保护了她和阿爹的性命。 偏偏那两个哥哥不分青红皂白,硬是把所有的罪过都加注在君炎安的身上。 “我倒是没生气,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生气呢!” 君炎安气定神闲的说道。 在决定接受长盈的提议,入赘南疆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不过就是一个亡命之徒,难道还能指望王公贵族们给你怎样的尊重?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才有资格接受众人的仰望。 “当真不生气?” 长盈眨巴着大眼睛,她都被气成什么样了,君炎安真的不介意吗? “让我惦记,让我X心的事情很多,怎么会记住这样的小事?放心吧!我不会记恨你哥哥们的!日久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