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君炎安的道歉,段清瑶一开始只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再一细品,竟然品出了一丝丝甜甜的味道。 王爷这是在心疼她呢! “这又不是你的错!要道歉,那也轮不到你来道歉啊!” 那都是过去的 事情了,段清瑶无奈的笑了笑。 “本王只是想要你刚进府的时候,我竟然那么对你。真的很抱歉!” 若是没有遇到他,自己帮不上忙,他尚且还有理由原谅自己。 可是一想到段清瑶毫不容易逃出火坑,老天爷把她送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非但没有好好对她,没有好好弥补她,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添堵! 他敢说,她进入安王府的日子,一点也不比在段府好过。 若是有人问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他心里便只有这个答案。 段清瑶用手帕捂着嘴笑了笑,没想到王爷还有后悔的时候。 “其实,这事也怨不了你!易地而处,若我是王爷,明明娶的是嫡出的大小姐,到头来,对方却是给我塞来了一个赝品,换做是我,也生气!” 段清瑶将心比心,这件事情,她早就不记恨君炎安了。 “你放心,从今往后,本王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本王保证!” 君炎安肆无忌惮的将段 清瑶紧紧的搂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当初在这间屋子里有多苦,段清瑶此刻就感觉有多甜。 原本简陋的屋子,也因为这一对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爱人而变得温馨异常。 杏儿原本是要端茶送水进来,可是从门缝里看到这副场景,眼角不由得湿润了,默默的退了下去。 苦尽甘来,小姐这回总算是熬出头来了! “杏儿姑娘,王爷在里边吧?” 杏儿才一转身,李管家便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安王爷和安王妃已经歇下了,李管家有什么要紧事?” 再过去,杏儿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看到管家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般! 可是现在的她却是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别说是管家,就算是丞相大人来了,该拦着的她也得拦着! 不单单是因为段清瑶如今是王妃了,她更是从白虎身上学到了一种尽忠职守的精神,哪怕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好自己的主子! “这?怎么可能?我有话要和王爷说!” 这个院子这么小,这么旧,比他一个下人的院子还不如。 王爷可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万金之躯,身娇体贵的,又怎么可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住得下去? 他也是奉了丞相 大人的命令,赶紧把安王爷请到南厢院去! 李管家压根就没有把杏儿这个丫头放在眼里,她越是不让自己进去,自己就越是想要进去。 “你再往前一步看看!你信不信我喊人了?” 杏儿急了,王爷和王妃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有了这么温馨的一幕,她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又怎么舍得让别人打扰。 外头吵吵闹闹的声音传到了君炎安的耳朵里,他不悦的蹙紧了眉头。 “是谁在外头吵吵闹闹?” 听到屋里头传来了王爷的声音,李管家赶紧打了帘子走了进去。 “安王爷吉祥,奴才奉老爷的命令,特意来领安王爷到南厢院去休息!” “不必!本王觉着,这整个段府,就这儿的风景最好,也最干净!” 听着君炎安掷地有声的话语,李管家诧异的抬起头来,不是打量君炎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几分认真,又有几分玩笑。 而是不动声色的打量这空空如也的陋室,不也还是四堵黑墙吗? 床榻依旧是掉了漆的旧床,就连靠墙站着的桌子都是缺了一个腿的。 李管家越看越觉得心寒,这哪里好了? 安王爷这分明说的是反话! 破败的小屋子四处漏风,李管家只觉得阴风阵阵一直往自 己的命门上吹,吹得他头昏脑涨,站都要站不稳了! “安王爷真会说笑!安王妃自打嫁给王爷之后,这屋子一直空着,也没人住。年久失修,早就住不了人了!还请安王爷,安王妃移步!” 李管家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俨然安王爷不打算卖给他这个面子。 “王妃才离开段府不足六个月,这么短的日子,好好的一间屋子就破成这个样子了?” 犀利的问题让李管家汗如雨下,他是应该继续装疯卖傻好,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安王爷恕罪!安王妃恕罪!” 无论如何,先磕头认错总没有错! “算了!你起来吧!你回去告诉丞相,就不必费心思了。这屋子以前能住人,现在便也能住人!” 感觉到安王爷的杀气,李管家哪里还敢在这屋子里多待一刻。 他生怕自己再忤逆安王爷这位冷面修罗的意思,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李管家连滚带爬,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西院。 哪怕是到了院子外,还时能感觉到一阵阵寒意。 如果他没有猜错,段府这一次,应该是大难临头了! 树倒猢狲散,他也是时候为自己多做打算了。 李管家走后,段清瑶抱歉的望着君炎安,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就委屈王爷在这小黑屋里陪我一个晚上了!” 忆苦思甜,这或许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回段府,最后一次来到这个小黑屋了吧? “有你陪着本王,这算什么委屈?” 君炎安搂着段清瑶的肩膀,一脸的不在乎。 有的,只是心疼!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段丞相如此欺负自己的娘子,身为夫君的他,怎么可能不连本带利的将这比账讨回来呢? 趁着今夜闲来无事,他正好可以好好琢磨琢磨,这笔账应该怎么讨回来才比较合适。 用过晚膳,夜色昏沉,两人便和衣躺在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