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十数个岩洞四通八达,但只有两个洞口足够女皇蛛的体型通过,此前一条路已经被他们探过,既然如此沿着那条路应该就能赶上去。
玛苪娅拖着奥肯跌跌撞撞往前走,一路支撑他的重量,每走一步他都皱紧眉头,咬着牙吸气,但他尽力跟上,幸亏是下坡,他们的速度还算快。
他们本来骑乘在半狮鹫的背上,但中途还是遇到了敌人,半狮鹫放下了他们从小路离开,独自拖住其他人,直到玛苪娅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再次发觉他跟在身后的黑暗中,即使现在看不见他,但玛苪娅能听到他痛苦的哼哼和威胁的咆哮。
带着奥肯奋力穿越这片陌生的地方,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四周岩石时融化蜡烛一般的奇怪形状,钟乳石从头顶看不见的天花板垂下,石笋从山洞地面升起,许多对钟乳石和石笋在中间汇合,山洞靠外的那部分满是这类扭曲的石柱,仿佛畸形的怪兽和扭曲的树木,远处的石壁空洞的回声和滴滴答答的水声伴随着他们的脚步,一切都闪着潮湿的光。
“他没跟上来。”奥肯低声说道。
“他在派出威胁,免得还有人跟在后面。”玛苪娅两腿酸痛,挂弩的背带陷进肩膀里,她想原地休息会,但他们不能停。
“我们得歇口气。”奥肯看出后对她说道。
“我知道,但是不行。”
“听着,孩子,你已经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我不知道你的生存方式怎样,但现在,带着流血的伤口拼命往前赶可不是好事,无论对你还是对我而言。”奥肯劝说道。
“呼呼噗?”一旁的半狮鹫幼崽也睁大了眼睛,好像也有要求。
“那好吧,就几秒钟,我们正好看看周围的情况。”玛苪娅最后说着,撑着让奥肯缓缓坐在一旁的岩石上。
“你有水吗?”
“有。”玛苪娅把水囊递给他,奥肯把水囊倒过来,大口喝起来,很快把它放下,一言不发地递给玛苪娅,没喝太多,半狮鹫幼崽也凑了过来,虽然半狮鹫们能坚持很长时间,但到了现在也很渴了。
只喝了两口,玛苪娅把剩下的水都给了半狮鹫幼崽,接着上前几步往黑暗里打探,在她的视野中,往前再走约百米,道路就会往左拐成上坡。
半狮鹫沉甸甸的脚步和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他发出的声响激起一片回音,让玛苪娅知道他过来了,黑暗中半狮鹫的身上多了几条伤痕,还有数支箭扎在他的胸前与臀部,玛苪娅能清楚看到他左边胸下的箭伤在流脓,他努力低下头想用喙拔掉胸前的箭矢,周围都有凝结的血。
玛苪娅感到一阵难过,上前帮他拔掉伤口不深的箭矢。
“来吧,我们该走了。”踉踉跄跄的把奥肯扶了起来,尽管不是很愿意,但他们现在得靠半狮鹫的力量才能快点离开这里。
上坡对于半狮鹫来说也有点难走,凹凸不平的石头坡道不是小径,而是楼梯,路是雕刻在地上的,半狮鹫走得不是很快,玛苪娅跟也能跟上,她发现他右前爪点地要轻一些,刚刚应该也受了伤。
半狮鹫带着他们一路来到上方,玛苪娅他们遇到了挡住去路的门,但相比常见的门来说倒更像是一个铁栏,就像是那些骑士城堡入口落闸式的大铁门。
玛苪娅站到铁门的开口处,抓紧最下面的那根金属条,用全力往上抬,金属条陷进手指里,但她的力气只能微微撼动这铁门而已,这时奥肯挣扎着从半狮鹫的背上爬了下来,拖着伤腿走近到旁边。
“你的腿有伤。”
“至少胳膊完好无损,你需要帮手,而这件事半狮鹫没法帮你。”奥肯说道,半狮鹫确实很强壮,但半狮鹫的身体结构让他无法很好地在这铁门上发挥力量,缝隙让他的爪子都伸不过去,如果有什么杠杆之类的机关也许能发挥他的力量,但现在没法找到。
奥肯把刀绑在腿上,就像应对骨折一样让他能站稳些,眼下手边没什么可用的,玛苪娅将从岩壁上掉下来的几块岩石扒拉几块到铁门边,最扁平的放在下面。
玛苪娅双腿发力,奥肯也抓紧了上边的铁条,两人用力把笼子往上抬,接着玛苪娅赶紧用脚把石头推到笼子底下垫着,接着两人暂时放手,玛苪娅拿更厚实的岩石摆在旁边,接着再用力往上抬起,将新的岩石用力挪到上面。
两人使出全身力气把铁门往上抬,似乎太久没用的门轴腐蚀的部分被越过了,往后轻松了些许,但下面的岩石却有一块承受不住般被压倒,砰的一声巨响,铁门落下了两寸,但真正糟糕的是有人听到了他们弄出来的动静,在后方远处的洞口传来阵阵喝骂,回荡在山洞中的声音逐渐靠近,短促而愤怒。
半狮鹫幼崽不安地踱着步子,她的父亲则在黑暗中发出威胁的咆哮。
玛苪娅咬着牙用力往上抬,现在已经有一英尺的空隙了,足够她自己过去,奥肯或许有点勉强,但无论如何都不够一个成年半狮鹫越过的。
“你先过去,到那边再接着抬。”奥肯对她说着,玛苪娅看了一眼后立刻趴下,迅速地从下方的空隙中钻了过去,同时将一块岩石拉近过来。
奥肯几乎少一条腿的力气,坚持不了太久,很快手向下落去,而玛苪娅又抓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