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虽然说是过来找李安国教授的。
但是找着找着,就被各种各样的人拉住,去开一些奇奇怪怪的讲座,去跟他的学弟学妹们聊聊他们的未来,聊一聊他对于音乐的想法,以及聊一聊他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听到学校那边给出的题目,陈秋是真的无奈。
有一说一,这种撒鸡汤的活他是真的不行,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我的耳朵好,我对于音乐的理解能力强,就是比你们一群垃圾牛逼,然后才走到今天这步的吧?
这也太贱了一点。
而那些特别鸡汤的话,陈秋又说不出来。
因此他只能无奈地随便找了一些作品出来跟众人开始分析。
就当一堂指挥课,跟学校里的人讲自己是如何准备一首作品的。
虽然说这个演出前的分析只是指挥的生涯中很小的一部分……
正常指挥家指挥一首作品是需要分析,草排,分声部乐段精排,总排,然后再上台演出,大概便是这样的一个流程。
对于一些特别熟悉的作品,前面的排练部分可以稍微简单一些,不需要花那么多的时间。
但是唯一略不过的便是之前的分析,以及后面的演出。
一首作品常分析常新。
每一次的分析都能带来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因此就算是面对熟悉的作品,这些分析也不能省略掉。
陈秋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在讲台上开始一点一点地分析作品。
就好像周围没人一样,自己分析着自己的。
偶尔会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讲座,对着众人说上那么几句。
但是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地方画。
边上的老师都看傻了。
不是你管这個叫做讲座?
他们能看懂倒是能看懂,大概知道陈秋的思路是什么样的。
但是
你看
有一说一,如果不是陈秋的名声实在太大,大家对于陈秋实在是太好奇。
就这种突破他们理解的讲课,他们现在绝大多数人大概都要在
不要以为音乐这种东西讲课没有什么难懂的。
暂且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专业术语,就是单纯的音乐分析。
如果你没有跟上老师步伐的话,你很快脑袋就乱掉了。
之前才在c大调的,好像还是一级,然后橡皮掉了捡个橡皮,起来一看,调性已经变成无调性,然后级数也变成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级数。
你甚至不知道这个级数是从哪来的。
他是归属于哪个调性。
要知道很早之前大家没有办法在节奏上做文章的时候,大家的心思就在完全放在了和声上。
搞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和声进行。
你以为d是c的二级,实际上他可能是个五级五,也就是c转到g再转到d这样。
这个还是最简单的。
还有其他的奇怪转调更是数不胜数。
陈秋一边分析,一边思考作曲家为什么这样写,他这样写的话可以表达出什么样的感觉。
与此同时自己可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诠释出来,自己所想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表达。
这些东西让那些老师学到了许多,只是苦了那些学生。
为了让学生也跟着学到一些,老师实在没有办法,便开始在一边配音。
陈秋写什么他讲什么。
如果有讲错的地方,陈秋便会纠错。
而如果碰到一些那位老师也看入迷的情况,便会有其他的老师跟上。
明明是一趟陈秋的讲课,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一次多名老师协作的课。
效果好不好不好说,最起码陈秋是完成了他的任务,在水了一堂课之后,分析完了自己之后要演奏的作品,在众人的感恩下潇洒离开。
这些都是陈秋生活中的小插曲。
不得不说,在乐团欧洲演出顺利后,华国内的生活也变得更舒服了一些。
很多人开始邀请陈秋以及乐团的一些人前去开演讲,或者参加一些会议。
有的会议可以推,有的则是推不了。
不过陈秋毕竟是个干事的,并不算那种乐团的吉祥物。
因此在他对很多人说他准备新的演出后,一些人也就放弃了。
没办法,现在陈秋实在太过于无欲无求了。
要钱,隔壁莲河集团给的4000万还没有花完呢。
要地位,现在陈秋不管去什么乐团,基本上都能被奉为贵宾。
甚至要乐团的演出,乐团都能很好地完成陈秋的要求。
除了没有达到陈秋的目标,世界前20,乃至于世界第一的交响乐团外,一切都好。
而陈秋非常清楚,目前的这些只是暂时的。
在乐团开始康复的几次演出后,开始有一些后期加入和声交响乐团的人来给陈秋递交辞令。
隔壁有交响乐团的人过来挖人了。
对于这些后进来的人,陈秋并不怎么在乎。
既然有人来挖,那么就放他们走。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乐团那些前期的人还是跟之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