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竖子!莫不是在威胁本王!” “我过去给老王爷请个安,也是应有之义,怎么能说是威胁,我没那个意思,老王爷不要过度解读呀。” “都给本王退下!放那竖子过来!本王面前,岂有竖子狂妄的余地!” “老王爷您别光干嚎嚎啊,您看看您府上这帮护卫,没有一个人听老王爷的,要不我帮老王爷教训一二?” 谢姜说着就开始活动脚腕手腕,很有一大清早再干一场的架势。 “放肆!”永王一声怒喝,破音了。 “既然老王爷不乐意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不过老王爷您确定不要坐下来一块聊聊?” “咱们之间的确要好好聊聊,你们几个现在便与我一道进宫,咱们在陛下面前慢慢聊!” “不管是不是当着陛下的面聊,咱们俩聊就行了,最多算上昨晚那一群癞蛤蟆,许硕他们就不必了,他们几个又没有参与。” “说谁癞蛤蟆!” “谁是就说谁啰,又没有说老王爷您,这么激动作甚。” “你这混账说他们没有参与,他们就没有参与了?昨晚那么多双眼睛瞧着!你们五个都别想逃!” “就昨晚那些个只知道对着女人流哈喇子的癞蛤蟆,我一个人都不够活动筋骨,用得着许硕 他们几个出手?老王爷您是不是对那些癞蛤蟆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永王十分激动的追问道:“你承认昨夜的事是你干的!你承认是你重伤他们的!” “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被揍成个熊样儿的又不是我。” 俩人就这么隔着人墙你来我往。 永王越来越抑制不住的愤怒,几个来回之后喘息声都粗重起来,显然已快被谢姜气出个好歹。 谢姜话音里透着愉快,永王越是怒不可遏,她的态度就越是诚恳。 而谢姜表现得越是殷切诚恳,永王就越发觉得她居心叵测。 不光永王是这么觉得的,岳麟他们也是这般感觉。 仿佛谢姜脸上那笑容,是随时能催命噬魂的。 永王府府的数十个护卫,看谢姜的眼神,就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陆玉清悄悄对岳麟道:“老王爷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咱们本来就没有动手。” 突然想到什么,“昨晚我是不小心踢了永安郡王一脚,他认出我来了,不会就那一脚也将咱们算进去了吧?” 岳麟道:“咱们既然是一起来的,他们将咱们都算进去,也不奇怪。” 徐衡奕压低声音嘀咕,“我算是知道谢姜为什么突然回心转意,一点 也不暴躁了,看永王一行人气得跳脚又奈何不得她,是比暴起杀人更痛快。” 刚开始他们见谢姜在人墙外面转悠,还提心吊胆准备随时扑上去抱大腿。 这会儿算是慢慢看明白了。 谢姜刚从床上下来的那阵暴躁早已经过去了,打算一脚踹死永王爷的心思也已经烟消云散。 许硕摇摇头叹气道:“南海侯这性子,未免也太促狭了……” 他们现在担心的是谢姜会不会将老王爷气死。 “老王爷您有没有吃早饭啊?要不咱们一起吃个早饭?” “你想耍什么花样!” “既然老王爷免了我请安,又不愿意与我坐下来聊聊,那我就先去吃个早饭了,老王爷您稍等我一会儿,等我吃饱了咱再一块进宫。” 感觉将老王爷也气得差不多了,谢姜说完就转身往花楼方向去。 永王立即大喝一声,“你想逃!给本王抓……” 谢姜不耐的转过身来,“抓什么抓呀,都说了等会儿,还不让人吃饭了?” 犀利眼神扫过永王府护卫,众护卫刚准备迈出的步子,就像突然黏在了地面上。 “等着!” 谢姜留下了一句就大摇大摆的走了,仿佛包括永王在内的一干人等,都是天经地义就该仰她鼻息的下人。 永王气得半天没发出声音来。 永王府的护卫没有追,春色满园前后门都被他们堵了,谅姓谢的插翅也难逃! 岳麟四人默默跟在谢姜身后。 “你们说这老王爷怂成这样了,何必还要替那群癞蛤蟆出头?”谢姜道。 “呃……” “嗯?” 察觉到另有隐情,谢姜回头看着四人。 陆玉清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快走半步凑到谢姜身旁,小声的道:“老王爷是春色满园的常客,昨天晚上正好就在园里。” 说到这里,陆玉清面色有些古怪,“最重要的是老王爷、跟永安郡王一样,仰慕姐妹花已久,但是一直被拒之门外。” “噢——” 谢姜顿时挑起眉头拖长了音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这把年纪了,还肖想漂亮小姑娘,也不怕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 不管老王爷看不看得见第二天早上的太阳吧,就说谢侯随时去姐妹花院里过夜招不招人恨! 用完早饭后四人就跟着谢姜,与永王一道往元祐宫里去了。 打人的事情原本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都是谢姜一人所为。 但永王和昨夜那些挨打的宗室子弟,非要将他们当成谢姜的同伙算进去。 许硕四人倒是一点也不怵 。 昨夜之事又不是没有人瞧见,就算只有天知地知,也不是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确信,他们今日进宫,根本就见不到陛下的面。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说大不大,但他们几个彻夜未归,被永王府的人堵在春色满园,他们各自家里必然知情。 不过都到这会儿了,也没见他们各自家里派人出面,可见也都没当回事。 谢姜也没有对他们说什么连累了他们之类的客套话。 这算什么连累? 难不成她打个把人还要顾忌一下同伴们的心情? 不管即将面临的是什么,许硕他们四个即便心有埋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