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木箱子整齐得堆放在后门处。
箱子上贴了白条,还上了两把锁。
年轻的管事,指着那堆木箱子指了指前面的院子,“抬到那儿去。”
几个劳力将各自的扁担卸下,熟练得将麻绳穿在箱子上。
两人一個箱子,几个闷声齐齐使劲儿,扁担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沉甸甸的箱子才被抬了起来。
前面的院子不远,但是箱子十分得沉,若不是他们这些干惯了劳力的人,换了其他小厮,估摸着得四个人才能抬动这箱子。
他们一共四个人,十二口大箱子,抬了六趟才将箱子抬完。
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的房间都上了锁。
窗子也糊上了好几层的纸,没人能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箱子全部抬到院子里后,那年轻的管事才拿着一串钥匙过来。
开打了其中一间屋子,屋里也有这样的箱子有十几口。
“都抬进来吧,手脚轻点儿。”
“若是碰坏了,碰倒了,你们的小命也就留在这了。”
几人连连称是。
明明秋高气声的时节,一通忙活下来,已经是近一个时辰没有了,几人是汗流浃背。
年轻的管事进门检查一番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事儿干得不错,安静,利索。”
“给钱。”
他身边的一个小厮立刻从怀里掏出几块小碎银分发给几人。
几人立刻眉开眼笑得抱拳道谢。
大汉仔细得将银子放进胸膛里的小袋子里。
这家确实大方,给的钱可以抵得过别处四五天了。
那年轻的管事将手中的鸟笼递给身后的小厮,才转身对几人道。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吧。”
“是。”
大汉再次路过那花园的时候,花园里却没有人了。
当他们走到垂花门时,却从那花园里传出一个女子的惨叫声。
惊得几人脚步一顿。
那大汉还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老头一把拉住大汉,对着他摇了摇头。
几人匆匆得离了那奇怪的宅子后,剩下的几人才大口喘着气。
大汉还好奇得回头看了看那紧闭的小门。
老头拉着几人走远了好一些,才悄摸摸的对几人道。
“那里面就是个窑子,不能看,不能说,动作麻利,就有赏钱,否则小命可就没了。”
“以前同咱们一起扛大包的大牛就是看了几眼里面的窑姐儿,被管事杀了。”
大汉不信,“哪有窑子开在官宅边上的。”
老头拍了下他,“你声音小一些。”
“这窑子可不是外面的那些窑子,这是给那些大官儿开的。”
另一人笑道,“毛叔,你咋知道的?”
老头摇着头道,“以前同族的一后生看到过,看到同他定过亲的姑娘在里面。”
“他要带姑娘走,差点被里面的人打死。”
“命是保下了,回村儿后就疯了。”
老头叹息的摇了摇头。
“走吧走吧,近段时间,这里不会儿再有活儿了。”
大汉想到了什么,一脸的菜色,“那箱子里不会是被拐来的姑娘吧。”
另一人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你想什么呢?哪个姑娘沉到咱们两个人都差点儿抬不动?!”
大汉想不明白了,“啥玩意儿,死沉死沉的,扁担都快压折了。”
老头慢悠悠得转身了,“你想不明白的,挣点辛苦钱,给你媳妇儿买肉去吧。”
另外几人也都走了。
大汉看着几人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
从胸口摸出碎银,去肉铺割了点儿肉,又去果脯斋,称了点最便宜的桃干儿。
才慢悠悠得朝京郊走去。
远远跟着大汉的小厮在跟了一路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回去了。
年轻的管事躺在廊下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他的宝贝雀儿。
那小厮回来禀报了,“回公子,今天新来的那个没什么问题。”
“得了工钱,割了点儿肉,买了点果脯。”
年轻人眼睛瞟了过来,“果脯?居然还有闲钱买果脯?”
小厮,“听老杨头儿说,那新来的,有个媳妇儿快生了。”
“小的也去问过了,那桃干是最便宜的,贫穷些的人家都买这个给解馋的小孩儿或者怀子的妇人。”
小厮从怀里掏出一小包,“小的买了一点。”
年轻管事颇为嫌弃的拿起一个尝了尝。
“呸呸呸!什么玩意儿!酸不拉唧的!”
“行,这个可以,老实木讷,告诉老杨头儿,以后可以找他。”
“咱们这宅子,不能找熟人,也不能找全生的人。”
“再让那老杨头来两次就解决了,他已经摸得够透的了,知道得多了就不听话了。”
“让那个什么什么龅牙孙带着,让他再寻个靠谱的来。”
没了人尾随的大汉,转弯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再一转眼,人已经不见。
屋顶上轻轻的“咔咔”砖瓦碰撞声。
那大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