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包袱就系的不紧,加上他一阵动作后系口更是大大的松开,一张张银票随着包袱的掉落洋洋洒洒的飘了出来,掉了一地。 顾经赋脸色一白,急忙蹲下身子去捡,一边捡一边慌乱道,“早知道会这么严重,我说什么都不来送这些银票,堂嫂,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去干这种蠢事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是真的不懂送送你银票会害了你。” “等等……” 苏月溪看着顾经赋捡起最后一张银票塞进包袱里,而后紧紧抱入怀里跟做贼一样,有什么误会从她脑海里闪过。 “你说你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来我房里,就是为了给我送银票?不是偷摸的来点安神香的?” 床上,顾珩抱着顾云朵,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那张佯装睡的迷糊的凤眸里闪过一道暗芒。 只是无人瞧见…… “是啊,我就是想贿赂你一下,想让你对我好一点,可谁知道送你点银票就会被皇上猜忌,就会害了珩王府……” 顾经赋抱紧了包袱,歪着脑袋茫然道,“但是你说的点安神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给你点这种东西?” “咳……” 苏月溪尴尬的咳了一声,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她误会了顾经赋。 顾经赋和苏怜心并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天有人在我房间里点了安神香,我每晚都睡的跟死猪一样无知无觉,我就以为是苏怜心在珩王府安插了什么奸细想要害我,这不,你说巧不巧,我正准备逮奸细呢,你就出现了。” 苏月溪看着顾经赋瞪大的双眼,那眼里溢满委屈和愤怒,她讪讪的摸了摸鼻头,“不好意思啊,顾经赋,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乌龙事件。” 顾经赋气炸了,气的指着苏月溪差点哕过去,他暴跳如雷,就连堂嫂都不叫了。 “苏月溪!安神香那种东西很贵的好吧,就算我买的起,我买来不紧着自己用,还拿来给你点,我是脑子有包吗?” “苏月溪,我不就是想来讨好你,结果被误会了也就算了,还白白挨了一顿打,苏月溪,你怎么对得起我的一片赤诚之心!”顾经赋泫然欲泣。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三天两头挨一顿打。 这些天,他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这世间还有比他更惨的世子吗? “咳咳……” 苏月溪干咳,看顾经赋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连忙给他倒了杯茶喝,宽慰道,“这次确实是堂嫂不好,你喝点茶,消消气,这银票你好好收着不用给我,堂嫂给你点补偿,你想要什么?” “对了,明天我会让薛医师送点药来,你涂个几次伤口就能完全恢复,不用担心会毁容。” 顾经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现在好了,也算是间接的得到了苏月溪的关注,但代价有点大。 事已至此,他在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 床上,顾珩抱着顾云朵的手臂微微一紧,原来是他害的这几日溪儿睡的不好,明明很困却因为强撑着要抓小贼,只能强迫自己浅眠,他在旁也只好装睡。 以后不管他有多难眠,再也不会去点香吓到溪儿。 “爹爹,你怎么了?”顾云朵察觉到了顾珩的动作,扭动着身子抬起小下巴望去,小声询问。 “啊呜!” 顾珩佯装迷茫的打了个哈欠,“没事,我就是有点困了。” “那爹爹在忍一忍吧,等娘亲和堂叔谈完,我们就可以睡觉觉了。”顾云朵心疼的摸了摸顾珩的大手。 顾珩点头,父女两默默的坐在床上继续等苏月溪。 两人说话很小声,没有打扰到苏月溪和顾经赋两人。 顾经赋冷静下来,哼哼唧唧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就画幅画送给我吧,我母妃一向对画作感兴趣,我想把它送给我母妃。” 他长这么大还没送过一件东西给母妃,从来都是母妃为他着想。 现在他幡然醒悟,趁年岁还长,一定多做些好事让母妃开心才好。 “行啊,没问题,有没有什么要求?你母妃喜欢什么?”苏月溪轻巧挑眉,多大点事。 “随便什么都行,你看着画。” 苏月溪画工了得,想必不管画出什么来,母妃见了,都会心生愉悦,喜欢的不行。 “好,那等我明天起来想想再说。” “对了,堂嫂,为什么我的十本医书都快抄完了,你也没有去书房看我一眼,你就不怕我偷懒吗?”顾经赋想到这个,委屈的嘟嘴。 他这几天挨的打,都是因为这个! 苏月溪坐到他的对面,为自己斟了杯茶,一口喝下,才幽幽道,“我不监督着你抄医书,不去看你一眼,不是不管你死活,而是没有这个必要,你自己想想……” 苏月溪顿了顿,“你若不想变好,我催着你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放任你自由,但是你只要想变好,即便没有我在旁边看着,你也会认真的去完成我布置的任务,所以……” 苏月溪轻轻一笑,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顾经赋,你这一次做的不错!我给你打一百分!” 闻言,顾经赋心底一喜,多日来的郁结一下子消散不见。 原来堂嫂不是不管他!而且还夸他了呢。 “但是,以后你花钱也得有个数,你已经老大不小了。” 顾经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刚想说话就被苏月溪打断。 苏月溪瞥了那一包袱的银票,那些银票加起来都够普通人家花一辈子了。 “可是我家有钱啊。”顾经赋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回道。 水亲王府还是比较有钱的,足够他一辈子不用为钱财而发愁。 苏月溪冷笑,“珩王府以前是不是也很有钱?” 顾经赋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是。” 顾珩鼎盛时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