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琼花苑。
满脸幸福的叶婉清依偎在荣珏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结实的腰,眼底尽是得意。还好提前让茯苓在中门等着,否则太子就让朝云阁的贱人拉了去。
“殿下,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就寝了。”叶婉清微微抬头,水润的眸子带着娇媚。
荣珏哪里抵得过这样的引诱,当即就将她扑在身下。
“小妖精,今晚孤可饶不了你。”
说着,荣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满是宠溺的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原本今夜他是答应去朝云阁,毕竟朝堂上半数官员都是韩丞相的门生,稳定韩家有助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
没想到半路上被她的人拦下。
叶家一门二妃,拉拢叶弘比拉拢韩家更为要紧,于是他脚尖一旋,跟着她的侍女就来了琼花苑。
即便韩家人问起来,他也会说是内宅女人间的争风吃醋。
韩家也无话可说。
只是,不知道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叶婉清却没有看见,伸出白皙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露出妖魅的笑容,“妾身害怕,殿下轻点……”
“好,轻点!”荣珏说着俯身而下。
红帐翻涌,娇喘吟哦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朝云阁却像身处云顶天宫,冷得令人牙齿打颤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一袭浅红喜服的韩嘉敏一把转摔在柳絮脸上,恼恨瞪着她骂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柳絮惶恐的跪在地上,哽咽道:“小姐恕罪。实在是茯苓那贱人太过分,为了请殿下去琼花苑,竟然将奴婢推入荷花池中,才让她有机可乘。”
“哼!”韩嘉敏却不听辩解。
“她会使手段,难道你不会用。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何用?”
“奴婢知错!求主子宽恕。”柳絮惶恐。
韩嘉敏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看着门口另一个陪嫁丫鬟说道:“你……去琼花苑,就跟殿下说我心悸犯了,请殿下过来看看。”
若让太子今夜留在琼华阁,明日她还不得成为这太子府里的笑话。
丫鬟不敢耽误,福了福身立即去请人。
“你去外边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我气消了,让你起来,你才能起来。”
“是!”
柳絮对此事早已习惯,颤颤巍巍起身,离开房间跪在回廊下面。
“殿下,殿下……”
琼花苑庭院中,韩嘉敏的侍女不顾茯苓阻拦,冲着紧闭的门大声喊道:“我家侧妃身子抱恙,还请殿下快去看看。”
茯苓愠怒的看着婢女,不悦的说道:“韩侧妃若是身子不适,你当去请府医。殿下与我家侧妃已经安寝,你如此大呼小叫,若是惊扰了殿下,该当何罪?”
若非打狗也要看主人,茯苓真想两耳光扇过去。
抢人都抢到她们的地盘来了,韩侧妃也不怕事情传扬出去,丢了自己的面子。
侍女想到柳絮的下场,根本不敢无功而返,只好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殿下,殿下,侧妃着急想见您,求您怜爱,快去看看侧妃吧。”
叶婉清一脸餍足躺在荣珏怀中,听见外面的喊叫声心里很是恼火,却还是佯装大度看着荣珏。
“殿下,韩妹妹身子抱恙,您还是去看看吧,妾身就不留你了。”
说是不留,她圈在他腰上的手,却没有片刻松开。
心里分明是不想他走。
而且,两人同日进门,都是侧妃本无大小之分。
她这一句‘韩妹妹’倒是抢占了先机,让韩嘉敏成了小的。
荣珏看破不说破,伸手拂过她脸上因情迷而散乱的头发,声音低沉而沙哑,“既然是爱妃的意思,那孤便去看看!”
说完,他便作势起身。
叶婉清连忙攀上他的肩,将他拦下,娇嗔道:“殿下惯会取笑妾身。韩妹妹身体欠佳,就该请府医好好调理,您又不是大夫,去了有何用?
若您去看了两眼,韩妹妹就不药而愈,那您岂不成了神医,传出去外头的人怎么看待您。”
荣珏勾起嘴角,笑道:“爱妃此话有理。不过,她既然遣人来了,孤若不露面,只怕她心里不好想。孤让人送水进来,你先歇会儿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叶婉清也明白了。
这人,今儿晚上自己是留不住了。
想到这里,她索性大大方方松开手,“是妾身眼界小了,我与韩妹妹都是殿下的人,属实不该如此小心眼。
妾身伺候您更衣。”
荣珏闻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拂过她的脸颊,将她摁在床榻上,俯身给了她一个深吻。
须臾,他才起身,笑道:“这些都是下人做的事,你歇着就好。太操劳的话,孤会心疼的。”
叶婉清本就是装装样子,真让她亲自送太子去朝云阁,心里也是难受。
“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夜深露重,殿下记得将妾身亲手为您做的披风带上,莫要染了寒意。”
“好!”
庭院外,茯苓恼火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侍女。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