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
孟氏推开李嬷嬷的手,双眼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看着窗外飘来飘去的影子,“外面真的有鬼,你扶我去看看。”
说罢,孟氏掀开身上的锦被,连鞋子都忘记穿,慌不择路跑出去。
院外的屋顶上,叶芷昔听着声音将悬空的竹鸢又放下去了一些。
孟氏出来时,只感觉身后有人,猛地一转身,对上一张惨白的脸吓得当即失声尖叫。
“啊……鬼啊!”
李嬷嬷晚来一步,出来时竹鸢扮坐的鬼魂已经消失在庭院中。
孟氏怕得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的摇头,嘴里说着胡话:“走……走开,贱人,你走开……”
“夫人,这哪有人啊?”李嬷嬷也被孟氏的模样吓到了。
明明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夫人为何一口一个贱人。
就在此时,屋顶上的叶芷昔看准时机,又将已经准备好的竹鸢推了出去。
竹鸢轻飘飘从李嬷嬷身后飘过,有气无力说了句:“孟夏竹,你害我好惨,我要找你偿命……”
李嬷嬷这次真真切切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可她却不敢回头。
竹鸢飘来荡去,又回到屋顶,她看着自家小姐问道:“小姐,这样可以了吗?”
“差不多了。”叶芷昔点头。
原本孟氏吃了致幻剂,不用如此兴师动众,为了将叶弘引来,让他看看孟氏的真面目,叶芷昔不得不这么做。
“拿到东西后,立即去晋王府找晋王帮忙,将我的话一字不漏告诉晋王。”
“是!”竹鸢点头,心里隐隐有些雀跃。
叶芷昔起身飞跃而下,一记手刀劈在李嬷嬷脖子上。
李嬷嬷只觉脖子一阵刺痛,来不及喊疼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至于孟氏,早已经吓呆了,看见李嬷嬷倒在自己面前,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看着跟个傻子没有两样。
叶芷昔走到她面前蹲下,捏着她的下巴冷笑。
“你叫什么名字?”
“孟夏竹!”
“你和章鸿什么关系?”
“兄妹!”孟氏依旧如实回答。
很好!
叶芷昔很满意,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孟氏也答得很好,包括为何兄妹一个姓章,一个姓孟,事无巨细说得一清二楚。
“你所有重要东西都在什么地方?”
“床板下有个暗格,所有地契都在里面。”
叶芷昔瞥了一眼竹鸢和赵嬷嬷,朝她们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进去找。
时间紧迫,竹鸢也不敢耽误,立即拉着赵嬷嬷进了孟氏的房间。
两人直接来到内室,掀开被子就看见床板下的暗格。
里面除了账本还有许多房契和田庄铺子的地契,都已经封上红封,显然是打算给叶婉清做嫁妆。
“嬷嬷,您看看您一家的卖身契可在里头。”
“好!”
赵嬷嬷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一家人的卖身契,就压在地契下面。
“咱们走吧!”
拿上府里的账簿,竹鸢和赵嬷嬷将一切恢复原样才离开房间。
“大小姐,东西到手了。”
叶芷昔点了点头,叮嘱竹鸢,“墨羽在后门接应你,出门小心。”
竹鸢和赵嬷嬷走了以后,叶芷昔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是弄清楚云挽月死亡真相,这就是重中之重。
她瞥了一眼院门,也不知文叔有没有将叶弘引来此处。
“我娘云挽月的死是怎么回事?”
孟氏被下了药,神情呆呆地,但是听见‘云挽月’三个字还是顿了一下。
不过下一刻就开口说道:“你娘是云家人,云家通敌卖国,朝堂传言要株连九族,老夫人怕云家的事牵连叶家,于是给云挽月下毒,直至难产时血崩而死。”
“她的死跟你有关吗?”
“有!”孟氏点头,“云家尚未出事前,为了坐上叶家主母的位置,还是妾室的我买通厨房的崔嬷嬷在云挽月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
如此说来,北苑老太婆和孟氏都跟原主娘的死有关系。
说完这话,叶弘也正好走进院子。
看见躺在地上的李嬷嬷,又看了看有些神志不清醒的孟氏,叶弘脸色凝重,看向叶芷昔的眼神像淬了刀子。
“叶芷昔,马上就要成婚了,你到底想将这个家搅和成什么样?”
说着,叶弘立即扫了唐文华一眼,冷声吩咐道:“叫几个嬷嬷进来,将夫人送回房间。”
“是!”唐文华立即去叫了几个粗使婆子。
孟氏和李嬷嬷被送回房间,偌大的庭院中只有叶弘和叶芷昔两人。
父女俩再次对峙,叶芷昔丝毫不惧,眸光染着寒霜看着眼前的男人。
寂静的庭院中,只有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良久,叶芷昔打破沉静,冷然道:“我不知道方才我和孟氏的话你听到多少?不过,看在我娘跟你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好心告诉我娘当年难产真相。
当年我娘并非难产,是你的好夫人和母亲联手将她害死。各中缘由,我想我比多说你心里也猜到一二,今日我便是同你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