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与难民区零星的的枪声相互对应。
试试真逝世。
不愧是政委快乐枪,两把是双倍快乐。
“大哥,大哥,饶兄弟一命,看在我们带路的份上。”
“大哥,兄弟也不容易。”
唧唧歪歪跪在地上,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带路,现在是地理上的带路,前世流行在文化,经济,产业诸等方面带路,升级了,创新了,汉奸们隐藏的更深了。
“啪啪”
反派死于话多,再说两句,远处咔咔的皮鞋声就要奔过来了。
往空间里一收,下摆一拢,撒腿就跑。
要留一点备用,好钢打钢刀,烂铁打铁钉,一张用过的卫生纸都有用处,何况还是热乎乎的尸体。
远处的木栅子,铁丝刺网,张爱国的奔跑速度,自我感觉,只比某翔差一秒。
抬腿跨栏,要多潇洒就多潇洒。
“呲啦”
长衫的下摆勾在铁丝网上,留下一条布头。
怪不得都喜欢穿短裤,不单单是因为省布。
一个踉跄,借势地滚龙,滚入了阴影,起身掸掸土,斯丹康的头油,丝毫没有影响发型。
从容不迫的戴上费多拉帽,走的自信,走的昂然,就像一只骄傲的高卢鸡。
灯红酒绿,高视阔步,与上海相似,似有相似,却有一份不同,一份独属的风情。
弄堂石库门亭子间独属于上海,北平胡同交互相映,汉口开埠后的里份自成一派。
小鬼子莫名其妙的消失,让鬼子暴跳如雷,难民区的出入格外严格。
法租界存在最久,窗沿下的落叶不断地飘下,诉说着心酸和悲伤。
汉口在长冮中间,离上海与陪都各有800多公里,停留此地,迫不得已,水路的终点。
时间的流走,带来的是寒意,瑟瑟冷风中,衣衫单薄,冷得发抖。
张爱国从客栈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惨象,10多万人挤入租界,航运被日清公司把持,码头文化失去了活力。
杀了鬼子,张爱国遥遥相望,发现进出租界的路口,小鬼子全力戒备。
唉,又给百姓添麻烦了。
良心上有所不安,心弦未动已成粉尘。
学会放下了。
心硬了。
一时半会不方便走,想看看前世未曾来过的地方。
相比“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的谚语,张爱国更喜欢荆湘两楚之地出人才之说。
百姓苦不苦,转角屋檐下,未有栖身之处的人们,携儿带女如同浮萍。
跑马场的马照常在竞赛,洋鬼子活得依旧幸福。
满清龚自珍的治世、衰世、乱世三世循环论,为什么没有体现在洋鬼子身上呢?
唱衰几十年,依然在潮头。
猛然间想起上海跑马场,还欠自己几十万大洋,这个账一定要收,暴力催收正当时,自己从不做电话骚扰。
意识进入空间,仔细研究着鬼子的飞机,单翼的是三菱九六式陆攻机,就是中型轰炸机。
清扫机库时,机械师的说明书还存在,双翼九五式战斗机性能还是很不错的。
两架飞机的座舱很相似,仪表盘布局类同,简单明了。
陆军马鹿用的是直列三叶螺旋桨,比海军马鹿的星形发动机两叶多一叶,估计是特意搞多一道。
熟悉着操纵杆,油表,油压计,电源开关。
把所有的开关打开一遍,背熟作用。
空速计,高度计,有点和汽车相似,说明书密密麻麻几十号标明,看得头大。
引擎罩两侧是两挺7.7毫米八九式型机枪,备弹900发。
起飞滑跑距离要140米,着陆滑跑距离230米,计算着跑马场的直道,还要考虑降落。
张爱国打算沿着江面低空飞,不做俯冲和滚转,不做狗斗,操控性只求稳盘,低空高速。
就像新手开车,先上路后补票。
战争雷霆游戏中玩过几次,机械猛禽和游戏有区别,游戏可以F5存档,挂掉可以无限次重来。
一碗牛肉面吸溜吸溜下了肚,大块的牛肉很好吃,厨子刀工不好,比拉面的纸薄差多了,切得有两块大洋厚,真不会做生意。
本着要让老板亏钱的心思,张爱国买了五斤酱牛肉,麻纸一包,小绳一提,摇摇头离开。
大街上的清浑水茶馆关得都不多了,还想着喝壶茶,解解腻。
怎料大环境不好,餐饮业提前进入寒冬。
安南巡捕不多见,长江航道被封锁,做为内河城市,敝败再正常不过,商品贸易与经济受到极大的破坏。
民国37年底,进口商品价格飙升72%,现在在此前的基础上又翻了一倍。
民生艰难,好像没有其它创新的词形容。
很多人趁着天气好,把自己的物件拿出来摆卖,试图换几个零钱养养家。
失业是常态,经济要么开源,要么节流,小到个人,大到政府。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要维持体面的生活,只能不体面的去卖掉,暂时用不上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