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院里正闹腾,有眼尖的女使瞧见世子,连唤道:“世子!”
一听世子二字,女使纷纷转过身来作揖,无人敢把头抬高,作完揖礼便纷纷散开去。
世子是个沾花惹草的,见一爱一,打赏下人更是阔气,但凡能到他身边伺候的,几乎都能捞得大多好处。故而有人吃得香,便有红了眼的。
想到世子身边伺候的人越来越多,这人一多自然便也有了争执。而后各种狐媚手段、心计陷害便侵袭了整个世子院,那段时日闹得可谓是鸡飞狗跳。
王妃得知后甚是大怒,不过她是个吃斋念佛的人,不喜府内见血光,故而发了话告诫:凡存心想勾引世子的女俾,重者打残,而后扔到大街。轻者直接发卖,永无做妾头日。
因此,王府内的女使大多遇见世子皆会主动避退左右,生怕自个儿不小心哪天被世子看中,成不了妾,反成可怜人。
这会人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场的仅有湘阳郡主、秋芝表姊和五姑娘三人。
见世子一路走来一直盯着五姑娘看,湘阳郡主连走上前去,挡在五姑娘面前,笑道:“世子不去陪你的世子妃,怎到这来了?”
五姑娘被遮挡住,世子才收回了眼,他朝湘阳郡主作了个揖,道:“二姐姐这是明知故问,世子妃成天摆着个脸,再好的欢喜心情也能被凉水泼冷,我这热脸就不去贴冷屁股了。”
“不过,这位姑娘倒是面生得很,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世子彬彬有礼,朝五姑娘作了个揖。
五姑娘见状连连回礼,这还未开口,秋芝表姊先抢先开了口,道:“世子不该是早打听了?莫不是明知故问?”
秋芝表姊打趣撇了一眼,坐到旁边去,道:“见得新来了姑娘,便把我晾在一旁了。以往见了我可是先唤的我,如今世子爷是直接冷落我了,想来是我这个表姊做得不够好。”
“表姊这话...”世子连凑上前去,笑道:“前些日子还有些阴阳怪气,如今这话是阴怪了,表姊若再不嫁人,将来可阴怪得很!”
秋芝表姊后知后觉,突面红耳赤,抬手指着世子呲牙说道:“好啊,仗着娶了媳,如今都敢来打趣我了!”
世子连将秋芝表姊的手握住,道:“怎是打趣!表姊待我向来最是好,弟弟我不过是忧心表姊罢了。这表姊夫可等了表姊近一年有余了,表姊再不嫁,就不怕表姊夫跑了?”
表姊抽回手,推开了世子,道:“边呆去。”
湘阳郡主笑道:“可去了你的忧心,表姊夫便是跑到天边去,表姊也能将其拉回来!”
世子站起身来,边缓着走到五姑娘身旁边说道:“便是表姊夫真走了也不怕,再寻一个就是了。”
话落,世子也来到五姑娘身边了,未等表姊开口,世子又道:“方才在上头,我瞧见了姑娘的舞姿,那叫一个好看!姑娘莫不是也是舞娘?”
五姑娘微低着头,回道:“回世子爷,云莲不是。”
世子听着五姑娘那温柔如水的声音再次沦陷,他痴痴的笑着;这会正想开口,湘阳郡主却挡去他的视线:“世子出来许久,还未去向祖母请安吧?可快些去,再晚些,母亲可就不乐了。”
世子这会有些不愉快了,道:“二姐姐,你不让我跟莲姑娘搭话是为何啊!祖母那边我早早去请安了的,你这三阻四阻的,何道理啊!”
湘阳郡主一把拽过世子的手,拉到一边小声道:“我为何阻你,你不清楚?你还嫌你院里的人不够多不够乱是吧!反正我把话撂下了,莲姑娘是我的人,你最好收起你的狐狸尾巴,别让我知道你动她一根手指!”
世子连拍开湘阳郡主的手,回头瞧了一眼莲姑娘,道:“我堂堂世子爷,还是你亲弟弟!你...”
“你要能让她当你的世子妃,我绝不阻你,甚至我还可帮你!她虽是伯爵府庶出的姑娘,可也不会屈身给你做妾。”湘阳郡主再压低声音,道:“弟弟可别忘了你那眼里容不得细粉的世子妃,你如今这么对她,是在害她!”
“本世子不过就问几句话,这也不行!”世子突然吼出声,吓得五姑娘一愣;附近的姑娘们也纷纷朝这边看来,又急急的收回了眼。
“我还真不信了,我堂堂世子,要一个人难道比登天还难不成!”说着,世子气呼呼的甩手离去。
湘阳郡主被气得糊涂;五姑娘也大致听了一些,这会是有些心慌害怕的。
秋芝表姊摇了摇头,将湘阳郡主拉了过来,安抚道:“算了,可别气着身,世子终归还小,哪知什么后果。”又安抚五姑娘道:“莲姑娘也莫怕,有我们陪着,无事的。”
曾司饰和其他几个姑娘这会走来,瞧着气氛有些怪异,连笑道:“瞧瞧,这天都还未冷呢,倒先是冻僵了脸,这若是冬天,可又怎么得了呢!”
“方才我们才玩了两局,还不够呢,可接着玩!”曾司饰瞧了瞧湘阳郡主又瞧了瞧五姑娘;见她们都杵在原地不动,曾司饰笑了笑,干脆一手挽着一个,直接带到座位上:“好了好了,你们接着,该唱唱该跳跳!秋芝姑娘,我们如旧,你来起头!”
秋芝表姊连应好;这会,对对子游戏便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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