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嫔微微一笑道:“嫔妾已经查明,这名女子现在就在京城最有名的青楼--西汝楼中。”
皇上搁下手中的笔,立即下令道:“苏培盛,速速去查证此事,在查证此事之前,这个张画像再临摹两份,交到朕的手上来。
......
西汝楼,正莺歌燕舞,推杯就盏,好不热闹。
“让开,叫你们的妈妈出来。”苏培盛亲自带人闯进了西汝楼,随即将整个楼封锁了起来。
青楼为首的老鸨年纪颇大,但风姿尚存,远远地迎接了上来,浓厚的胭脂味熏得苏培盛别过脸去,拿手盖住鼻子,退后一步,夏刈随即欺身前上,右手活动了一把筋骨,画风一变,五指如鹰爪掐住了老鸨的咽喉,低喝一声道:“快叫画像中的人出来,否则休怪本大人不客气。”
老鸨吓得张口结舌,竟然惊慌失措到张大着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苏培盛连忙轻举起拂尘,轻扫过夏刈的手腕道:“夏大人,手下留情,要抓活的。”
老鸨半天说不出话来,夏刈等得不耐烦了,大手一挥道:“进去搜,看到画像上的人立即拿下,记住,要抓活的。”
夏刈情急之下,下了重手,他连忙撤回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着苏培盛的背后上二楼搜人。
苏培盛低声道:“夏刈,控制一下手速,她是女子,对待女子要温柔一些。”
夏刈微微点道:“好的,苏公公。”
这世上的温柔,只有秦三月才配得上,至于世间的其她女子,他根本就没有当她是女子看待过,当然,后宫的那些娘娘除外。
夏刈丝毫不客气,“呯”地一脚踢开一道门,只见一个男子簇拥着两个美艳的女子正在喝花酒,醉得东倒西歪的,三个人倒在地上,还在划拳。
“谁?竟敢踢爷的门,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吃本爷一拳!”一名年若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东倒西歪地撞到夏刈的面前,夏刈一脚将他跺翻在地。
苏培盛口中啧啧啧地直叹气道:“哎......夏大人,适才还说过,要温柔一些,我们不是来抓人的,是来请人的。”
夏刈不满道:“苏公公,你刚才说的是对女子下手温柔一些,对男人何须客气!哪有请人的道理,抓人就是抓人,若是动作慢点,恐怕这人早就溜了。”
夏刈一个一个房间地搜,搜到二楼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外面打得天昏地暗,里面居然有歌声传来,只见一个妖娆、千娇百媚的女子,正摆着撩人的姿势,唱着曲儿,在描眉画红,衣衫半裸着,露出雪白的香肩。
苏培盛不忍注目观看如此香艳的场景,夏刈只瞥了一眼,冷气森然地将门拍得响声大作:“什么人,快点出来,官府查人!”
里面的女子倒是一点也不见慌张,慢腾腾地换了一个姿势,站了起来,扭着腰身道:“官爷,人家好歹是女的,你们这般大的动作,会惊吓到奴家的,奴家的腿软,官爷你扶一扶我。”
夏刈大手一挥,两个太监随即上前,架起女子的手臂,将她拖出了房间。
女子气极道:“喂!你们懂不懂,懂不懂怜香惜玉?”
夏刈与苏培盛一翻大动作下来,西汝楼的客人逃的逃,跑的跑,迅速走光了。
只剩下西汝楼的当家的、算帐的、和一众莺莺燕燕的花红柳绿的肚兜与白长腿。
“官爷,人都在这儿了,还请官爷查看个仔细。来来来,姑娘们,排着队站到官爷的面前来,都卸了妆,给官爷瞧个仔细。”老鸨小心冀冀地瞧着夏刈的神色,生怕说错一句话。
这官爷的脾气可大了!
夏刈冷着眉眼,照着手中的画相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不是眼睛小了,就是鼻子高了,还有嘴唇厚了的,嘴唇薄了的,眉毛粗的了,耳朵大了的,耳垂肉多了的......
夏刈看了一通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与画像之中的人,是一模一样的,不,连六、七分神似都没有。
突然,夏刈将手中的画像和古色古香的佩剑一并扔到苏培盛的怀里,然后走到第一名女子的前面,浓烈的胭脂味熏得夏刈的呼吸困难,夏刈别过脸,透过一口气,再转正脸朝着她仔细地看了又看。
夏刈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她抚媚地笑了,目光流转,口中嘤咛一声道:“官爷.....”
可随即,她便变了一个脸色,呲牙咧嘴的,痛苦得面目扭曲得变了形。
夏刈左右开弓,双手在她的左半边脸上和右半边脸上,使劲地揉搓起来,一边搓一边还直说道:“给本官爷现出原形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名女子被搓得满面通红,头直发晕,老鸨一看势头不对,连忙上前来拉开那名女子,挡在夏刈的面前道:“官爷,她们都没有用易容术的,官爷放心,自娘胎里生出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模样,还请官爷明察。”
夏刈不耐烦地伸手将老鸨的头拨开道:“一边去,别影响办案,一个一个来,我要亲自检查,口说无凭,又怎能作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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