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皇上他只有心情不好之时,才会宣我前去唱曲,不知苏公公是否知道,皇上心情烦闷所为何事?”
“骊贵人,皇上这几日寝食难安,批阅奏折至深夜凌晨,也没有召幸后宫的嫔妃侍寝,这几日不止没有去过皇后的宫里,连太后那儿也没有去请安,这事奴才不知皇上为何事烦闷,皇上也只宣了骊贵人一人陪伴,还请骊贵人多多劝解皇上。”
近段时间大的事件莫过于华妃与年羹尧之事,皇上难道是为了华妃之事心痛与难过?
安陵容轻推开养心殿的大门,殿内四处空荡荡的,里面的屏风和装饰花草都被撤走了,墙上郎世宁那幅《平定西域》的画也卸下了,还残留着装卸过的痕迹。
四处没有看到皇上的踪影,良久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龙床后的架子边传了出来:“骊贵人,你来了,过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皇上万福金安,这是什么?”安陵容绕着龙床看见皇上手中握着一个香炉,辗转着反复看着。
“这是翊坤宫的香炉,自从皙华夫人去了之后,朕将这样东西收了回来,放在朕的养心殿,日日看着它,就想起华妃。”皇上难掩失落。
“皇上,华妃嚣张跋扈,咎由自取,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皇上不必难过。”安陵容劝慰道。
安陵容接过皇上递来的香炉,此香炉也并无特别之处,如果一定要说特别的话,那它曾经装过的香料与众不同,见证了华妃的崛起与败落。
安陵容除去外面的衣服,卸去头饰,最近她跟着莞嫔研究惊鸿舞,小有所成,今日逢此机会,恰巧得以展现。
安陵容一身透明的淡色碧萝裙,一头乌发垂至腰际,除去鞋子露出纤细的双脚,边歌边舞,那声音温柔婉转,比以往又多了几分深情,惊鸿舞虽不及甄嬛,可是身姿曼妙,曲线玲珑,若隐若现,引得精神不济的皇上向前倾着身子,定着眼神,那如火的一般的目光渐渐变得灼热起来,她能感觉到,皇上的目光从她的额头,至纤巧的鼻冀,再至温润的红唇,然后一路向下,至脚尖,没有理由的她全身一阵燥热,想中途停下来了,落荒而逃,可是又情知自己的使命,端妃娘娘落在耳边的话语:或许以后替代本宫来看望孝庄的就是你了!
皇上缓缓的站了起来,逼近她的身前,她却脚步一错,借着舞步的变化,绕着皇上转起了圈,皇上闭上了双眼,低声道:“骊贵人,今日又换了香粉味,闻着这味道真是迷醉,快停下来,给朕看看。”
“不,皇上,嫔妾还没有跳完呢!皇上也来一起跳啊!”
皇上心头大悦,闭着双眼探出双手转了个身,朝着安陵容发声的方向隔空抓了过去,安陵容闪着身子一躲,以极快的速度折反回来,赤着脚的她没有发生丝毫的脚步声,可是皇上只虚晃了两招,便精准地抓到她,将她身子轻轻往前一带,带入了宽大的怀抱中。
“好了,看你还敢往哪逃。”
“皇上,您怎么能使诈呢?”
“朕怎么会使诈呢?君威至上!”
安陵容还想顶撞几句,皇上俯身欺下,随即,没有半点声响了......
事毕,皇上低语道:“骊贵人身上的味道让朕起了贪心,朕想让你从慈宁宫里搬出来住,端妃的腿疾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安陵容询问道:“皇上,意欲让嫔妾住到哪个宫里去,嫔妾倒是不挑剔,慈宁宫也挺好的,安静,没有人打扰。”
皇上幽幽道:“朕想将晳华夫人住过的翊坤宫重新整修一翻,给骊贵人你居住可好?朕日后去找你也方便多了!”
安陵容身子轻轻一震,华妃的翊坤宫,那同当初赏给甄嬛住的碎玉轩有何区别?芳贵人掉了胎都没有人敢去住的碎玉轩,皇上赐给了甄嬛,而今的翊坤宫,谁敢去住?想必里面阴气森森的。
安陵容笑容一收道:“皇上,嫔妾去翊坤宫住,那皇上可要日日陪着嫔妾了,要不然,若是华妃的魂魄找回来了,那该怎么办?”
皇上点了下她的额头道:“这世上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来的魂魄一说,这些牛鬼蛇神之事,也就皇后,太后,端妃她们相信,朕不信。这样吧,朕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明日回宫你就收拾一下,将所有的私人物品搬去翊坤宫,那里绝对是一个清静的好地方,不会有人打扰你制香、制药、制毒。”
安陵容瞠目结舌,可是又不得不听从皇上的吩咐。她回到翠和殿先是同端妃娘娘提道了此事,端妃呵呵呵呵笑了几声打发了她,说皇上叫你去住,你就去吧!若有牛鬼蛇神,你宫里的秦三月能镇压得住的,不怕的。
巧玉、小凳子和秦三月等宫里的奴才们虽也不满,可不敢声张,都开始收拾宫里的金银细软,将值钱的,不值钱的所以她们带入翠和殿的东西都搬到了翊坤宫里。
可是皇后娘娘就不满意了,毕竟这翊坤宫的豪华程度堪比皇后住的景仁宫,有过之而无不及。据夏如春说的,皇后找皇上诉苦,说这宫里银子不够花,还要将华妃住过的翊坤宫修缮一翻又费了不少银子,银子要节俭些用。
而皇上劝导皇后:听说翊坤宫里阴气重,时常有奴才经常听到了些奇奇怪怪的声音,类似于有女人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