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脸色阴沉道:“如果本王没有理解错的话,这祭坛里装的应该是先王的嫔妃,丫鬟,宫女,或者是紫禁城皇宫贵族里的公主、陪侍,姑姑,看这上山之路无人镇守,本王猜定是先皇留下来的命案。能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必定不会是活在世上的皇家兄弟,大多是先皇的杰作吧!娘娘们,这仅属于本王的猜测,并没有凭据,只是这等山郊,以后不能再来了。”
安陵容心如钟击,她静静地想:祭坛,山洞,巨虎镇守,所封禁的不过是先朝的暗黑,这些女人,定是被先朝皇上所遗弃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人惨遭毒手?这么高的祭坛,足有三、四层楼,里面是尸山。”安陵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落去,直跌至谷底。
而这个谜底或许只有宫中旧人才知,或许端妃娘娘能解开,安陵容披星戴月地进了慈宁宫的大门,去找端妃娘娘。端妃听了安陵容的叙说之后,只是轻轻道出这是前朝的旧事,她说道起原本这个地方是属于封闭的禁地,不知为朝现在能轻易地对外开放了,她叮嘱安陵容避开绕道而行,不要再打探此事。
端妃娘娘满怀着心事道:“明天是月中,你同我一道去庙里祈福吧!”
端妃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选择月中的日子去庙里,安陵容心中不解,好奇心顿起,于是便起了一个大早便跟着端妃娘娘出了慈宁宫,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端妃绕道一圈,走了约半个时辰,抄了一条曲径通幽的羊肠小道进入到一片熟悉的森林,安陵容纳闷:这不是慈宁宫附近的慈宁花园么?
此处行人稀少,时不时有一两只飞鸟扑腾着翅膀经过,荒山野岭的,里面居然修着一座富丽堂煌的庙宇,还有专人看管着。
安陵容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跟着端妃娘娘入了庙上了香,再拐到了后院,后院风景不同,境地一下就开阔起来,走过一片绿地林荫地带,端妃轻轻推开了一扇有五成新的梨花木门,里面有淡淡的木材香味传了出来,安陵容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味道真是好闻。
她踏入门内,见到的铺陈摆设竟像是某个妃子住的内宫,里面装饰豪华,似是比端妃所住的寝宫还要豪气上三分。
墙面均用玉锦绸缎铺盖着,端妃叫下人拉开了绸缎,然后一个端庄华贵的女人画像露了出来,安陵容好奇地问道:“端妃娘娘,这是谁啊?”
端妃低声道:“你有听说过孝庄吗?”
安陵容满是吃惊地点头,一边细细地打量着墙上的画像:“孝庄是皇上的曾祖母,她不是入了皇陵么,为何在慈宁花园内?”
端妃轻叹一口气道:“孝庄生前一直住在慈宁宫内,从皇贵妃升至皇太后,历经三代皇帝,先帝对孝庄尤为孝顺,皇上也是如此,她曾多次拯救大清于危难之间,可是她生前不喜欢被人打扰,曾经先帝将孝庄的棺椁还停放在慈宁宫内,生前她不愿意和皇太极葬在一起,这个地方除了皇上,先帝,太后等少数人知情,外界是不知情的,皇上忙于朝务,所以每年来这儿上香的人就是本宫了,皇上偶尔也会来看看,或许本宫有一天老死宫中了,取代本宫来这儿的人,兴许就是你了。”
安陵容的心里如翻滚的潮水,总觉得皇上对待端妃有别于常人,这是她的超强第六感,感应到的事情,不料真情真有蹊跷,她安慰道:“端妃娘娘身子骨好着呢,定能长命百岁,万事无忧。”
端妃笑一笑道:“承你吉言。”她双眼饱含着敬意,定定地瞧着孝庄皇后,跪在地上虔诚地拜了又拜道:“皇祖母,你嫌人多打扰,现在将家安在此个僻静之处,不知你可满意!皇上他日夜勤勉于政务,国盛民安,不久前又铲平了年世一族的势力,皇祖母若是九泉之下有知,也定会欣慰不已吧!”
香炉里燃起的香突然噼里啪啦地小炸开来,端妃满意地转头朝安陵容笑道:“皇祖母她听到了,她在笑呢!你跪下来也拜一拜。”
安陵容一愣,连忙跪倒在地行礼,心想,这也太玄乎了吧!不过是制香的材料加了硫磺粉,才炸了开来。可是端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一样,很是相信这些牛鬼蛇神之事,自然不能反驳。
安陵容跪得双腿都发麻了,瞧着端妃还没有起身的意思,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宫中琐事:华妃被打入了冷宫,年羹尧劫狱,拥兵自立为王,皇上命甄家带兵捉拿年羹尧,皇后因为三阿哥与齐妃斗嘴,太后保十四阿哥出生。原来这宫中发生的大事小事,都没有逃过端妃娘娘的耳目,那到底端妃娘娘在宫中安插了多少自己的人手?
安陵容暗暗吃惊,想到这端妃应该是生前得到了孝庄的眷顾了吧!她总觉得端妃的眼中,除了对孝庄的敬重之外,还有一重更为深的情愫在,似有似无,是一种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的东西。
安陵容站了起来,去扶端妃道:“端妃娘娘,您不能跪太久,地上寒凉,免得寒气入侵,坏了身子骨。”
端妃轻声道:“皇祖母在地下那么多年了,都不怕寒气入侵,她还在本宫的心里活得好好的,本宫不怕呢,本宫跪这么点时间怕什么”端妃依然跪倒在地,继续诉说着,安陵容无奈只好跟着跪着。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待端妃起身时,她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安陵容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