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师傅问韩老义,“不是说好有一百多颗的吗?这怎么才一半呢?”
韩老义小心翼翼的说,“额们也没见到银子捏,咋能把宝石都拿出来?”
胡胖说,“那额们在哪交易?”
“额们都是老实人,不敢带着这些东西去城里,胡掌柜,就在额这,把买卖做成,得行?”
胡胖一想,都是下苦的人,无妨!
“那咱就算一下,一共多少银子,明儿个中午,我带银子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
韩老义挺起瘦弱的胸膛,表了个态,“么麻达,就这么定咧...”
老文拿出算盘,一通扒拉。
“就按那四颗的价钱来,121颗石头,总计银子得四万八千两!”
韩老义两眼放光,眼角悄悄地滚落下来两颗泪蛋蛋...
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嘴里喃喃自语。
“祖宗啊,额们不用受苦日弄咧,可以回关西老家咧...”
双方讲好,明日中午,还来这边交易!
韩老义出来相送,胡胖和文师傅两人,乘马车返回南阳城...
到了店里,胡胖让两位师傅继续开门收玉石,说自己从后门出去溜达溜达。
好不容易到了报备的时间,赶忙揣了那四块鸡血石。
从杂物仓库里,直接穿了回了贸易公司的仓库...
傍晚,林牧野刚回来到办公室,就看到胡胖和老凌在摆弄几块石头。
“牧野你看,胖子收了几块上好的鸡血石!”
林牧野也很稀奇,“这沁色这么鲜红?
胡胖得意的说,“那是,两位老师傅都看了,上好的鸡血石,低于十万一克,咱都不卖!”
“一千六百两银子收的,赚大发了!”
胡胖把今天遇到两个挖玉的老客的事,对他俩说了一遍。
林牧野大惊,“一百二十多块鸡血石?能都是真的,不会有啥猫腻吧?”
胡胖说,“错不了,文师傅现场看了,一颗一颗挨住验的货,清一色天然货!”
“那韩老义虽然只拿了六十颗出来,但咱也不是傻子,不见兔子不撒鹰,有多颗石头,咱就给他多少银子不就得了吗...”
老凌也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五万两银子,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但在古代,这种大额交易,还是要小心为是,主要是人身安全!”
胡胖笑道,“你俩不用紧张,几个下苦的人,能有什么弯弯绕?胖爷不怕!哈哈...”
林牧野不放心他自己去。
“我去把高洋喊回来,明天我俩陪你走一趟。”
胡胖笑笑,“好啊,一起过去山里玩玩,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好!”
“那南阳城里的镇平烧鸡,可是鲜嫩肥美,都是天然养殖的走地鸡!一直没时间去吃,咱仨买完石头,顺便过去多买几只,带回来给家人们尝尝!”
第二天上午十点,三个人收拾好,就准备过去了。
高洋拿了四支驳壳枪,给林牧野和胡胖一人一支枪,两个弹夹。
自己腰里插了两把枪,外加四个弹夹!
身上的帆布褡裢里,还揣了六颗手雷...
林牧野把四万八千两的银票,装在一个布袋子里,背在胸口前。
胡胖乐了,“我说大洋啊,我们是去买石头的,你这全副武装的,像是去拼命的哇?”
高洋笑道,“生意你俩谈,我这就是给你们大老板做保镖的!”
说说讲讲之间,三个人就来到月盛斋的仓库里。
后门是一根铁锁链锁起来的,胡胖有钥匙。
一般穿过来,从后面出来,店里的人也不会多心,都以为他走后门进来的。
三个人到了店里,昨个老文爬山辛苦了。
胡胖让老文今天留在店里忙,老何跟着自己去烟峰山...
四个人到街斜对面,还雇了昨天那俩马车,一个小时后,就到了烟峰山脚下。
再走了一大段山路,终于到了北口老河滩子的木头房子!
掀开油了麻花的门帘子,胡胖张口喊道。
“老韩,老韩...老义哥哥...”
韩老义穿着麻鞋,披着一件尽是破洞洞的麻布汗衫,从里屋出来。
一看是胡胖来了,赶紧小跑到跟前。
“胡掌柜滴,你来咧...”
“都坐,都坐...”
穿着破衣烂衫的中年妇女,一瘸一拐的,抱着几个有豁口的烂海碗,放在桌子上。
提了一把生了绿锈的旧铜壶,面无表情的给倒了三碗白开水...
老义满脸微笑的招呼,“都喝水...”
林牧野没有端碗,而是抬头环视了一下屋里的情况。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挖玉工具和斗笠蓑衣...
木床上
,年轻人卧病在床...
妇女蹲在火塘旁,木呆的在烧开水...
林牧野暗想,“这日子,过的也太凄苦了点。”
林牧野取下身上背的布包,解开口子,露出里面厚厚的银票。
胡胖一拍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