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这么一拉,胡胖子引领神会...
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端着杯子退到一边,看老何表演。
老何背着手,来回走了两圈。
故意装作十分为难的神情,嘴里嘀咕着。
“东西是好东西,可这风险确实太大,别钱赚到了,没没脑袋去花,那就扯淡了...”
老文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种沁色的血玉,确实很罕见,但朝廷的律法也不是闹着玩的,难呐!...”
何师傅接过话来,“掌柜的,文师傅说的有道理,要不,就算了吧!”
胡胖子心里暗笑,“这两老头,在这唱双簧呢,行,为了省点银子,配合配合吧...”
于是咳嗽了一声,“可惜、可惜,两位对不住了,真不敢收哇,要不你们也去别处看看...”
说完这话,胡胖子的眼光,偷偷去瞟那俩人,生怕他们真的转身走了,那这几颗鸡血石,就打水漂喽!
那两人一下子没了主意,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儿。
半抬着眼皮,可怜巴巴的问。
“掌柜的,就要千两!你们要,额们就卖了,不要,额拿回去埋起来,留给子孙后代咧...”
老何使了个大劲,“一千五,我们冒险收了自己玩儿,怎么样?!”
那汉子怕有人进来,脑门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掌柜的,不说了,就一千八!”
文师傅伸了一根手指。
“加一百两,纹银一千六百两顶死!不能再加一文了...”
那汉子急着拿银子走人,把心一横,“好,就一千六,额要现银!”
胡胖吩咐,“账房,给二位爷拿银子!”
“好嘞...”
老何关了店门,账房从库里把银子拿出来,摆在柜台上。
一千六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总共64公斤。
验好以后,用四个麻布袋子装好,交到两个挖玉的老客手中。
老文赶紧用布,把四块鸡血石仔细包好,小心的放在仓库里面的箱子里了...
两个老客临走前,悄悄对胡胖说,“掌柜的撩匝咧,是个明白人...”
胡胖一脸懵逼,“他说的啥?怎么听起来像骂人捏?...”
老文笑道,“他是陕西乡党,夸你是个敞亮的人...”
胡胖笑了,“承蒙您二位关照,以后有好东西,就来,我还收!”
老客背起袋子,低头小声说。
“不瞒几位,这个石头,额们戳到了玉窝窝哩,山上还埋着一百多颗...”
“你们要是敢要,额们都卖给你们咧!”
老文大惊,趴在胡胖耳朵边,悄悄的说,“他说,他们挖到鸡血石玉窝子了,还有一百多颗呢,问咱要不要?”
胡胖子惊讶,“我靠,玉窝子?牛逼!”
“都拿来看看呀,只要是好的,我都要了!”
老客摇摇头,神色紧张的说,“可不敢都拿来,额们也害怕呀!...”
胡胖想想也对,这玩意儿,可不能都带在身边,万一有个风吹草动,那就鸡飞蛋打,一个不剩了!
这个年代,这么贵重的东西,人命跟它比起来,还真算不了什么。
胡胖说,“乡党,您怎么称呼,你们埋石头的地方,离这儿有多远?”
“额没有个啥大名,叫个韩老义,额们挖玉的地方在烟峰山北口,大河沟子边上,你到了就能看到额们住滴木头房子...”
老何年轻时去过烟峰山,“嗯,那边就是玉石矿,离南阳城,也就二三十里地吧。”
此刻的胡胖子,满脑子里,都是大把的鸡血石,早已经按耐不住...
“老义大哥,俺这就和你一起过去看看,老何你留下继续收玉,老文和我一起去长长眼!”
怕路上有毛贼劫道,胡胖弯腰从桌子底下,摸了条电棍,插在腰里。
心想,就算有贼人劫道,还不是一电棍一个,立马戳翻,怕他个鸟蛋...
市场里雇了辆马车,几个人出了南阳城,就直奔烟峰山而去。
路上一切顺利,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烟峰山脚下...
前面山路崎岖,胡胖付了车钱,让车把式就在这儿原地等着,回来还要乘马车回去...
四个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就往上走。
老话说的好,看山跑死马,一点都不假!
北口老河沟子边上,那排木头屋子,看着并不远...
七扭八拐的,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净是羊藏小道的山路!
胡胖子膝盖酸痛难忍,还要搀扶着老文。
又走了十五分钟,终于到了老河沟子边上的木头房子里。
两个中年妇女,在锅灶边忙活着,大铁锅里煮着半锅土豆...
屋子里的木板床上,还躺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是
卧病在床,没有行走能力。
看着这环境,挖玉人的生活,可真不容易.....
胡胖暗自感慨,“这下子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鸡血石本就是稀世珍品,现在他们不但挖到了,竟然还找到了玉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