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和霍长鹤混在人群里,听着西周人的议论声。
对视一眼,霍长鹤低声吩咐暗卫几句。
暗卫会意,转身混入人群里。
“不知道今日临城要来什么人物,咱们可算是开眼了。”百姓们好奇心 大起。
暗卫捏着嗓子,尖声道:“听说是镇南王府的人路过此处呢。 ”
“镇南王府?那岂不是……”有脑子反应快的,话到嘴边又咽下。
“哎?老兄,听说这些天有个说书人说书特别有意思,是真的吗?我特意从城外赶来听的,”暗卫说。
周围人一听这茬,再结合小礼炮,瞬间明白了。
“看来,这不是迎接贵客,这是下马威呀!”
“没错,王府的人落魄了,县主府这边要扬威。”
“人家镇南王怎么说也是保卫过边关的,这样做不太合适吧?不帮助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呵,几十年孤儿寡母的,还帮助?早就恨得牙痒了!”
“那是她自找的,关别人什么事?非得嫁人爱的时候人家己经有妻室了,要不皇上爷开口,人家能答应?”
“嘘,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敢说!”
暗卫成功挑事儿,功成身退。
城外有他挑动,城里孙夫人也没有闲着。
自打那次从书场回去之后,她就派人注意上书场这边的动静,贝贝他们三个被人暗杀的事,她也门儿清。
“晚了一步!”孙夫人懊悔不己,“早该把那个说书请府里来,好好办它几场堂会!”
“无妨,”她转眼又有了主意,“去找几个说书的来,再重金找几个听过全本的,让他们说给说书的听,各书场给我说去!”
真是赶走贝贝一个,遍城都是后来人,一时间遍地开花,到处都是贝贝说的那本书。
听说县主一早出门,孙夫人也急匆匆要出门。
孙刺史叫住她:“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忙?别在外面给我惹事。”
孙夫人哼笑:“我给你惹事?老爷,说不定我还会给你挣一场大富贵呢,你就等着吧!”
她这么一说,孙刺史更没谱,一把拉住:“什么富贵,你说清楚!”
孙夫人把这两天的事一说,孙刺史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姑奶奶,你这是富贵吗?你这是要我的命吧?
永昌县主是什么人?那是好惹的吗?你别和她对着来了,行吗?”
孙夫人双手叉腰:“不行!”
孙刺史简首头疼:“你这是为什么?她怎么抬你了?你就非看她不顺眼?
她是皇帝亲封的县主,先皇后的侄女儿,我是什么?苦熬苦掖好容易有这么个官职,若说为百姓为大义也就罢了,若因为把她得罪了而降职,我冤不冤?”
孙夫人哼道:“我就是看不惯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家世,欺压别人,强迫娶亲,好好一对恩爱夫妻,愣是叫她扎根刺,凭什么!”
孙刺史和孙夫人是青梅竹马,孙刺史出身寒微,孙夫人出身虽不是特别高,但其父好歹是个五品,也没因此嫌弃孙刺史。
夫妻俩人感情甚好,也没什么妾室,除了成婚十年,年近三十没有儿女,别的一切美满。
因此,孙夫人最痛恨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尤其是永昌这种以势压人的。
孙刺史赶紧哄:“切莫生气,为了别人家的事,气倒自己,不值得。”
“什么叫别人家?那是镇南王府,是谁以前说如果考不上功名,就去边关参军,又是谁不得志的时候说做这劳什子官还不如去战场?”
孙刺史:“……”
孙夫人推他一把:“你去看你的公文,我去看看那永昌县主又玩什么诡诈招,万一王府的人进城,我也能提醒一二。”
孙刺史还想说什么,孙夫人眼睛一瞪:“你忘了,当年我爹告老还乡,差点被山匪劫杀,正是镇南王的手下路过相救,不然现在你哪来的岳父?”
孙刺史彻底没话。
孙夫人气势汹汹出门去,孙刺史身边的师爷道:“大人,夫人这性子……”
孙刺史立即乍毛:“我夫人怎么了?我夫人热情如火,知恩图报,有何不好?”
“哼,来人,去暗中保护夫人,夫人若有任何闪失,唯你们是问!”
“是!”
师爷:“……”
孙夫人急匆匆赶到,到城门时,正看到永昌县主下车。
一见永昌县主这装扮,心里暗骂:呸,你也好意思穿大红?一个妾室,竟如此不懂礼数!
“县主!”孙夫人叫一声。
永昌县主一见是她,勉强挤出个笑:“孙夫人。”
“这是干什么去?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