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吃碗红糖鸡蛋开开胃口,待会儿再用点浓汤熬的米粥,想吃什么小菜只管说。”
“老身就没见过夫人和小主子这样淡定的!”领头的稳婆坐在床尾笑道,“羊水刚破小半会儿,要生下来还早呢。夫人疼了千万别慌别喊,留着力气后头使。”
噗,她把初次阵痛给睡过去了?
杨彩芽嘴角抽了抽,看着仍隆起的肚子无言以对,只得化无语为食欲,努力多吃点储存力气。
等她再塞不下吃食,手刚推开嘴边的碗,腹部急缩,比之前任何一波都更强烈更疼痛的阵痛袭来。
吴氏忙丢开碗筷,紧紧握住杨彩芽的手,“听稳婆喊话,你婆婆在外头守着。娘陪着你,娘在里头陪着你。”
杨彩芽想笑着点头,嘴唇却不自觉得发颤。
身下湿意更盛,一瞬暖热后一阵痛一阵凉。
杨彩芽死咬牙关不想浪费力气,想要配合往下推肚子的手好用力,却听稳婆努力稳着声音道,“羊、羊水好多,好快。产道,产道只开了半指,不够,还不够!”
被吴氏握着的手猛地一紧,掌面满是吴氏手心冷汗。
屋内短暂死寂之后,分散站开的稳婆呼啦涌向床尾。
好像只是一瞬间,五感就模糊起来。
她能感觉到痛,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头脸的热汗像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翻涌。
却渐渐听不清床尾稳婆的说话声。
难、难产吗?
产道怎么了……不是、不是能用剪刀吗?
小宝宝呢,小宝宝没事吗?
她,会死吗?
杨彩芽动了动脖颈。
产床的位置是她定的。
抬头或偏头都能清楚的看到墙上挂着的风筝。
此时入眼的满目银杏嫩黄却有些模糊不清。
不知是汗还是泪,遮掩了她的视线。
杨彩芽想歪头蹭去眼中水汽,这一动身下传来撕裂般的剧烈疼痛,她痛叫出声——“阿、卓,阿卓——”
阿卓!
曹卓!曹卓!杨彩芽再也咬不住牙关,松开口大口喘气,喘/息声喊叫声纷杂交替,咬破的下唇,沁出的血珠,殷红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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